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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岳得意一时的“天炉战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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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8 10:26: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薛岳得意一时的“天炉战法”(三)
担任反攻主力的是该师第321团,团长叫李标。
  下午1时,反攻战斗打响。攻击一开始,李团长就像犯傻了似的,一举投入两个营的兵力,把队伍摆成几路,大叫大喊地向归义城一窝蜂似的猛扑冲锋。日军设防不稳固,兵力也不多,最初他们一冲,尚能迫使鬼子后撤,夺取了一些外围警戒阵地。但鬼子毕竟训练有素,加上武器装备好,转入纵深街市巷战后,便组成严密火网,充分发挥他们的优势,李大团长的攻势完全受挫。此后,他用预备队发动了几次突击,既没重点,又缺乏配合,不仅战斗毫无进展,而且还弄得伤亡累累。
  当局者迷,旁观者却清。在后面高地担任掩护的第319团官兵目睹第321团这种硬拼死打的战法,认为他们再折腾下去要吃大亏,于是两次派人去请李大团长来第319团共商对策。这种要求人家大团长主动到自己团里来拜师,这年头谁戴了顶乌纱帽做了官不嚣张至极呢?李标自然不愿意屈下去就教,要么战事太紧张,要么自己这双脚太金贵,只派了个团附邓某前来,并且还要求第319团派一个营归他指挥作战。
  第319团周团长见这李大团长打仗没本事,派头十足,当了败军之将还这么傲气,哪愿意去做“冤大头”给他去垫背?说:“这人架子大,我们偏不去理睬。”于是一个“我们只奉有以火力支援掩护的任务,要派部队出战,得要有师部的命令”的客气话便拒绝了他的调兵要求。
  调援军受阻,这李标大团长也来气了,不要性命地再次带着手下去硬拼,终于负伤退出火线,接着全团官兵也跟着一齐垮了下来。幸好,鬼子也犯了晕了,并没派部队出击猛追,在第319团的火力掩护下,第321团撤离阵地才没遭受更大损失。
  第321团反攻归义受挫撤出后,已是近黄昏了。第319团仍在原掩护阵地据守候命。晚7时许,师部派人送来了军部的紧急命令。周团长拆阅后,脸上出现惊慌之色,随即把命令交给代理副团长邹继衍:“老邹,你看。”
  老邹接过来一看,咋舌了,竟然是军长李觉的直接手令,主要内容是:“(1)本军奉战区命令,决定于25日零时起,全部从现阵地撤退,续向株洲、醴陵转进。(2)着第107师第319团为全军后卫团,当前应严密监视正面一线日军,掩护全军安全后撤;25日拂晓后开始由现地南撤,并应节节阻击来追之敌,到25日下午6时解除后卫任务,尔后迅速摆脱敌人转进至醴北关王庙一带归建……”
  这是怎回事了,怎么就突然全军撤退?难怪周团长脸色大变呢!
  原来下午日军沿铁路南下白水,第19师和军部所在地牌楼铺再次受到鬼子的强攻。而第107师竟然擅自全部后撤,致使第19师第55、56两团留置在敌后,与军、师部都断掉了联系。第107师一退,日军大部漫进,第19师师长唐伯寅只好指挥第57团及军、师直属部队一边阻击敌人,一边掩护军部向神鼎山以东转移。激战至晚上,李觉接到薛岳总司令的电令:“第70军应迅速脱离敌人,撤至株洲以南,从渌口、关王庙亘醴陵之线沿渌江南岸设防守备。”薛岳要实施“天炉战法”的第三步了——主力撤退到捞刀河防线阻敌了。
  此时第107师在归义和新市街等地的部队均已撤出战场,向南转进了,该师只有第319团还在原阵地傻傻地待命。李觉闻讯后,立即写了手令派人送去,并且说:“马上派人分赴第55、56团传达撤退命令。”
  这就是军长亲自下撤退手令的来由。
  邹继衍看完手令后,并没周团长那样惊慌失色,虽然弄不清为什么全军突然大撤,但想了想说:“我们作为后卫团,要与敌保持接触达一昼夜之久,情况也并不可怕。”
  “全军都后退了,咋情况还不可怕呢?”周团长被这几年打一仗就败退几百里的事情吓虚了胆子。
你看,我们掩护任务无疑十分艰巨。不过根据以往经验,鬼子夜间一般不会出动作战的,所以我们今夜掩护全军安全撤退,尚有把握。只是我估计明日可能会有一场血战,那就必须认真考虑对付。”
  周团长随即摆出军用地图,和他研究当面敌情及撤退路线,最后两人决定逐渐撤到归义以南40余华里的沙塘基去,因为那里有一片陡峭的丘陵,且还可以依托紧靠后面白鹤洞大山打阻击。他们电话报请师部后并得到准许,并且师部还将原拨为师预备队的第2营归还建制,连夜开往沙塘基占领阵地,准备接应团的主力南撤。
  25日零时,全军主力开始后撤。凌晨2时,第319团撤回监视部队,所部按次速向沙塘基转进,边打边退,进行阻击。27日下午7时,全团到达醴陵归还师的建制。
  李军长的3份撤退手令,只送达了两份,第19师第56团也接到了,但支持到25日黄昏后才经白水、汨罗、麻林桥等地退抵株洲归建。但第55团团部及罗文浪第3营没接到撤退命令,也不敢擅离,仍在原阵地防守待命。
  日军在突破佘家冲防线后继续深入推进,25日上午,东塘阵地因偏居左翼,显得平静,但已成了孤立的一个敌后阵地,鬼子们没来得及把他们拿下,主力就急急地往南大举急进了。当晚,罗文浪建议黄聚杰团长放弃现阵地向右靠拢友军。
  黄聚杰说:“我接到的命令是死守,没有命令怎么后退逃跑?”
  “好像友军已经全撤离走了!”罗文浪说,“要不我去搜索看看?”
  黄聚杰答应了。
  晚上8时许,罗文浪率领第3营在阵地上的官兵沿佘家冲方向搜索前进。突然,他听见远处有断断续续的枪声,疾行约20华里,到达了一村庄,发现空坪上有大洋马及辎重车,显然鬼子已经占据了,当即向之袭击。
  日军猝不及防,仓皇奔窜。邻村的鬼子听见枪声,也向第55团猛烈还击,一时信号弹、曳光弹划破天空。因为是深夜,敌我均不了解情况,只是互射,都没敢靠近。战斗约一小时,罗文浪不见右翼有什么动静,估计友军已撤,即令各营迅速甩脱敌人,于拂晓前集结所部返回东塘阵地,又在当地隐蔽潜伏滞留了整个白天。
  入夜,黄聚杰找罗文浪共商对策。经过反复研究分析,两人一致断定,国军已经全部后撤,敌军约一个师团完全占领了汨罗江河防并继续推进,他们成了陷在敌后的孤立小部队,随时有被围歼的危险。于是当即决定乘夜突围。
  之后,他们在军用地图上选定沿湘鄂铁路西侧的岳长古大道南撤,找了两个向导带路,沿途避开正面,寻找空隙,搜索前进。结果,他们终于在27日拂晓前,经敌丛中突出重围。
  29日,第55团到达株洲以南,归还师建制。
  这时日军已于26日渡过了汨罗江。薛岳“天炉战法”在汨罗江的第二道防御战宣告完全结束了。
  第195师为“天炉战法”添大彩
  日军占领汨罗后,认为国军不会再有什么战斗力,遂冒进长沙,连陷平江、永安市,29日进至捞刀河。
  在向后大步后撤的过程中,第52军第195师官兵沿途看见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携儿带女,弃家逃难,状极凄惨。个个揣紧拳头,很想再和鬼子大战一场。
  他们是从新墙河最后撤退的,退到汨罗江南岸时竟然停止下来,准备继续抵抗。但军部关麟征集团军总部已撤退到了长沙,他们用无线电台联络,军部复电说:“我军没有防守汨罗江南岸的任务;第195师南撤到金井。”
  这样,他们又不得不退到了金井、福临铺一带。
  但是,参谋长韩梅村打一仗之心还是没有停止。27日下午,他对师长覃异之说:“师长,南犯之敌不过数千人,绝不会深入;我们不可后退过远,要与敌保持接触。如果我们与第73军第77师于福临铺、桥头驿、金井间设伏,日军进入我设伏区,必定要受到重大杀伤。”
  覃异之也是一员战将,在新墙河第195师就打得很猛,立即说:“好啊!我看这些鬼子就是欠揍,打他一把,好主意!”
  他们立即向军部请示。部队进入宿营地不久,张耀明军长来电话了:“敌人已进到了汨罗江,正在与我掩护部队激战中。第195师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开往福临铺占领阵地。师长即带必要人员速来福临铺当面接受指示。”
  覃异之把以上情况告知参谋长,并指示通知各部队,立刻准备出发。然后,率两位旅长及参谋处主任先去福临铺军部。部队则由参谋长韩梅村率领,按第566旅、师部直属部队、补充团、第565旅之次序,以多纵队的疏开队形,迅速向福临铺前进。
  覃异之到达福临铺时,发现这里已是十室十空。总司令部已经转移,军部已开始后撤。张耀明和军参谋长杨学房正在等候他们。一进门,张军长就指着地图向他们说明情况,并下达了作战命令,他说:“现在营田登陆之敌正与第95师激战中,湘阴方面的第70军正派部队增援营田,以迟滞敌人向湘江方面前进。第2师正向汨罗江以南转移。我集团军决心在长沙市以北地区与敌决战。第4军(军长欧震)归我集团军指挥。关总司令的作战部署是第4军、第37军及第25师在长沙东北郊占领出击阵地,准备把敌人压迫于湘江而歼灭之。湘江方面有第70军等。”
  “我们的任务呢?”
  “第195师的任务是,在福临铺至上杉市(距长沙城30华里)之间迟滞敌人3天,以掩护我主力部队完成作战部署,尔后则在敌之侧背,配合主力歼灭进犯之敌。”
  最后,张耀明悄悄地告诉覃异之说:“这次决战,是我们关总司令亲自向委座争取的,我们必须打好打胜!”
  这战况一直是按照薛岳的“天炉战法”进行,怎么突然变成第15集团军代总司令关麟征争取的呢?这倒不是张耀明为老长官吹牛贴金,还真是确有其事。
  原来战斗一步一步进行下来,日军夺取长沙目的已经明显,一切几乎都在薛岳“天炉战法”预案之中。谁知在战况最紧张的时候,重庆军委会却来电报了,且是蒋介石亲自拟稿的,老蒋告知薛岳,在适当时机可以放弃长沙。战争的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切的进展都与预案那么吻合,几乎堪称“完美”,谁知蒋介石却要放弃长沙,这把薛岳气了个半死,当即坚决地拒绝:“绝对不行。”
  这边“绝对不行”,那边“绝对要执行命令”,军委会一夜之间9次电令薛岳退出长沙。薛岳坚决反对,死不相让,最终迫使军委会同意他在长沙附近决战的主张。及至25日,老蒋才电令薛岳:“准备以6个师兵力,位置长沙附近,并亲自指挥,乘敌突入长沙之际,侧击而歼灭之。”薛岳得令后,立即布置兵力,在长沙附近撒开一张大网,只待敌军进入而歼灭,取“天炉战法”的奇效。
  薛岳的长官部原计划在长沙以南与敌决战,理由是引敌更深入,按照薛岳的“后退决战”理论,“退”得越彻底,“劣势”越转化为“优势”。为此,战斗开始后,第九战区长官部就搬到了远离长沙的耒阳城。这是长沙以南决战的指挥位置。谁知第15集团军代总司令关麟征却发现了其中的漏洞,善战的他赞同薛岳的“天炉战法”,但不同意在长沙以南决战,而主张在长沙以北决战,说:“在长沙以南打,我们要负放弃长沙之名,在长沙以北打,则有保卫长沙之名,同样牺牲,当然在长沙以北决战才合算。”
  薛岳的“天炉战法”已定在长沙之南决战,哪里答应这“不退彻底”的做法?“黄埔老大”关麟征也是认准了的事九条牛拉不回头的犟将,最后,直接通天,向蒋介石建议在长沙以北决战。蒋介石说:“毁了长沙城,老百姓又会骂我蒋中正!”于是批准了关麟征的建议。
  决战地点的争论以关麟征取胜,他和手下亲信非常得意。第52军是关麟征的基干嫡系,因此长沙北的决战6个师中,第52军是一定要参加的。而覃异之和韩梅村的“于福临铺、桥头驿、金井间设伏”建议与关麟征的思想不谋而合,因此他们的建议不仅立即获准了,而且还被命令负担实施任务。
  根据张耀明军长的指示,覃异之立即带着两位旅长及参谋视察福临铺的地形并选择防御阵地。
 福临铺周围地形是起伏不大的波状地。无险要地点,覃异之便决定以村落防御为主,因时间紧迫,便依靠村落及附近高地挖工事。决定想好,参谋长韩梅村率领部队也急急赶到了。
  覃异之和他商量后,防御部署如下:第566旅附搜索连,以福临铺为核心构成第一道防线;补充团在福星庙与福临铺之间构第二道防线;第565旅为预备队,集结于福星庙附近(在福临铺雨约10华里);师部驻福星庙。
  28日下午2时许,各部队均已进入阵地。
  黄昏时分,日军侦察部队与第195师搜索连在阵地前方发生激战,搜索连长金雄阵亡。日军亦遭伏击、侧击,伤亡甚大。
  29日上午,日军对中国军队阵地猛烈炮击,敌机对福临铺侦察、轰炸,步兵在飞机及炮火掩护下向第195师的阵地进行猛烈攻击,大有一战取胜的气势,第195师也是强悍的部队,越打越打出了猛劲,于是战况越来越激烈。但是,日军的好枪好炮很厉害,第195师在福临铺外围的两个村庄、一个高地,先后被日军攻占,几处阵地形成犬牙交错状态,到黄昏时候,全师已伤亡300多人。
  覃异之与韩参谋长研究战况,认为:(1)福临铺地形易攻难守,且无死守任务;(2)如继续在原地抵抗,在敌之飞机及优势炮兵的压力下,第566旅可能支持不住,明天被迫白天撤退,势必遭到更大伤亡,这于滞敌3天的任务不利;(3)上杉市地形好,紧靠幕阜山脉,全力防守,再打两天不成问题。于是决定当夜撤出福临铺,退守上杉市。
  主意一定,覃师长亲自下令第565旅(附补充团)即刻开往上杉市占领阵地,第566旅即向上杉市转进,在某村集结,作为师预备队。韩参谋长率领师部移至上杉市东南某村庄。
  9月30日上午,日军骑兵在第195师阵地前与第195师搜索连再次发生战斗,覃异之下令主阵地用炮火支援,鬼子没敢再前进。接着,日军侦察机在上杉市上空盘旋,下午飞来轰炸机进行轰炸,鬼子先头部队也接近阵地前沿,进行火力侦察。覃异之判断说:“敌人将于10月1日大举进攻!”
  韩梅村当即拟稿命令:“各部队加强防御工事,坚决守住上杉市。”然后,派人下发下去。
  当夜张耀明、关麟征先后和覃异之通电话。关总司令责问覃异之:“为什么不在福临铺多顶一天?”
  覃异之告诉他当时的情况及退守上杉市的理由,关麟征喝道:“你在上杉市至少顶住两天。”撂电话了。
  随后,在覃异之阵地后方的第15集团军第37军第60师师长梁仲江派旅长黄保德也来第195师了解情况。覃异之说:”嘻,总司令骂归骂,看来集团军主力正准备迎接大决战哩。”
  10月1日上午,敌机照常来轰炸,步兵除零星炮击外,却没有第195师原先预料的进攻迹象,下午也只有几架侦察机在上空盘旋,转了转,又飞走了。韩参谋长见状说:“敌军的动向值得研究啊!”
  覃异之说:“派侦察兵深入敌后去摸摸情况。”
  这一摸,“情况”却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所有情报都证明日军正在撤退,飞机轰炸只是打掩护而已。覃异之马上报告张军长,并下令正面搜索部队跟踪而去。
  原来日军第13师团及第3师团一部进至福临铺与桥头驿一带,掉入了第52军第195师和第73军第77师的伏击圈,遭到侧击与突击后,死伤甚众。而其鄂南方面的第33师团被阻于献钟、嘉义,不能按计划与湘北日军会师,后方交通补给线遭到中国军队樊崧甫纵队破坏。冈村宁茨眼看就要掉进薛岳的“天炉”里了,10月1日果断地取消进攻策略,下令悄悄北撤。
  第15集团军接到第52军转来第195师的报告后,关麟征获知日军撤退,大腿一拍:“湘北会战成了!”一边报告薛岳,一边令第73军突进阻止日军后撤。
  中日交战以后,中国军队除了在台儿庄打败过日军后,还从没正式打退过日军大部队,重庆军委会获悉日军撤退,马上报告蒋介石,蒋介石也欣喜若狂,马上宣布薛岳由代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改任正式长官,关麟征也取消“代”字,为第15集团军总司令。两人正式扶正,这时薛岳43岁,关麟征则年方34岁,成为同级指挥官中最年轻的将军。后方忙于为前方大将领升官,而在最前方的中、小将领则正在率部追击猛进。
  第195师搜索部队已到达了汨罗江沿岸。军部命令正式下来了,张耀明令第195师正面搜索,跟踪追击。覃异之立即下令:“两旅并列前进,第565旅为左纵队,沿粤汉铁路搜索前进;第566旅为右纵队,沿福临铺、新市大道搜索前进,师部及直属部队补充团在右纵队后跟进。”于是,每个旅派出两个营,分为两个搜索支队,在各纵队前列并搜索前进。
  由于第195师始终与敌保持接触,现在日军撤退就成了追击敌人的先头部队。当夜,全师开始追击前进。官兵一听说是追击了,人心振奋,士气高昂,呼啦啦地撒腿甩着膀子疾进。
  4日,薛岳电令各军:“(1)各挺进部队即向敌后方联络线竭力袭击,破坏交通,阻其增援,并妨害其退却。(2)湘北正面各部队以现态势立即向当面之敌猛烈追击,务必于岳阳、崇阳以南地区捕捉之。(3)敌如在新墙河右岸原阵地顽抗时,则我保持重点于右翼,向洞庭湖、岳阳方面压迫歼灭之。(4)各追击部队对敌收容队可派一部监视扫荡之,主力行超越追击。”
  但是,鬼子也是拼命地撒腿跑,我军追去,也只是瘸子追小偷,越喊越远了。行动最快的第79军飞兵去平江长寿街,拦截住从鄂南窜过来的那股敌军,重创敌奈良支队和第33师团。
  进攻长沙的湘北日军则跑回了新墙河北岸。10月6日,第195师重新占领了新墙河原第52军的对峙阵地。第二日,覃师长派一个加强营渡过新墙河,一直搜索到敌据点的外围,并监视鬼子的行动。追击行动到此结束。不过,官兵沿途捡到不少鬼子逃跑时丢弃的电话线及一些罐头盒之类的玩意儿,只是岳阳县民兵从树林里搜出一名日军下士伤兵,没有抓到其他一名俘虏。
  随后,第195师奉命暂守新墙河阵地,等待第4军前来接防。
  可是,第4军却远在不知哪里呢!军长欧震打电话问覃师长:“195师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覃异之把全师的布防(驻地)情况详细告诉他,解除他的疑虑。五六天以后,第4军才来接防。
  10月8日,中国军队全部恢复了新墙河战前原有阵地。10日,北渡新墙河,袭击日军岳阳外围桃林、西塘等据点。至此,第一次长沙会战胜利结束。
  湘北大捷,高级将领论功行赏
  各连队杀了一头猪,打了一次牙祭
  在日军撤退时,一个晚上,长官部参谋处副处长赵子立好梦正浓的时候,被薛岳派人叫醒了。他耷拉着脑袋见到薛岳时,薛岳黑着脸说:“走!去接白崇禧去。”
  “白崇禧来啦?”赵子立说。
  “丢他妈呆咳!敌人进攻时,他不来,敌人退却时,他来了。我们几夜没有睡好觉了,刚睡好,他来找麻烦。”
  当日军渡过新墙河后,第九战区参谋长吴逸志就率领长官部去了耒阳,薛岳带着赵子立及少数幕僚人员在长沙组成一个指挥所。日军渡过汨罗江后,长官部指挥所撤到了株洲渌口以南一个小车站附近的小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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