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爬山虎

小妹叫韩舒,是我中学要好的同学,后来就以兄妹相称,后来小妹就失了音讯,一如我在中学同学中失了音讯,现在想起,也许真的是我错了,亲手扼杀了这份纯真的亲情,也许真的,在世间,男女没有任何纯真的友情,也许真的是拥有时不知珍惜,失掉了才知难过-------

一

纪钧:

本想叫你一声大哥,问问大哥大哥你好吗,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事隔这么久也许只能以纪钧相称了.其实,我真的还很愿意再叫你一声大哥,真的,坐在窗前细想,是不可以再这么随意象从前一样叫你了,或许只能把那一声声亲切的问候留在记忆的深处------ 可是往事并不如烟飘逝,依然清晰记得那时听你讲心事听你讲故事,读你的诗歌读你的散文,记得那时讨论友谊争吵情感，伴灯读词依栏望月,记得那时散步,我一脚踩进水坑你的"幸灾乐祸",记得那时要你吃下两大碗面看你不能弯腰的滑稽,记得那时再堤岸放纸燕再排挡吃烧串--=---- 别后,亦向很多人打听你的消息,多想多想能象从前一样把我的委屈我的苦闷我的天真我的可爱说给你听,也曾把一封封亲切的问候托鸽子捎给你,然却一直找不到你的地址,但我想我们的兄妹情不该就这样轻易失去音讯的. 给你写这封信我想了很多天,不敢轻易提笔写下 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名字, 真的害怕弄痛记忆,记忆中的一切都是那样完美,我真的不想打破那份心中的宁静,也曾千万次的告诉自己,忘却吧,遗忘也是一种美,可越是这样越是想起.我从未向你要求过什么,我只想让你做我生命中的大哥,再你面前,我感觉是多么的亲切,也曾天真的以为我们会是一生的兄妹,可现在看来真是一种奢望了.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别后没给我半点音讯,我只是想说,一个男人应有三种最真最纯的感情，一种是对父母上辈的敬爱,一种是对心中女人的宠爱,一种便是对兄弟姐妹的疼爱.我从来未想过要做你的女友,我要做的,只是你的妹妹,我只想你应该有这么一个妹妹疼你爱你,或许现在我这个“你昔日生命中的小妹已无法给你点滴快乐不能给你诗词灵感了,可我仍固执的认为你终究是我的大哥哥,亲哥哥,不管你还愿不愿意! 我想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时有一个时期楚枚姐是那么真诚的要我做你的恋人,我对楚枚说:我永远都不会做纪钧的女友,在我心中他是一个哥哥,我对他的感情很深很深,但这是亲情而不是爱情,你不会理解. 但是,在有时候当你有了爱情的时候，亲情是不可以拥有的------ 好了,纪钧,我不在向你耍小孩子脾气了,毕竟事过境迁，我是不可以再象从前那样向你撒娇了. 纪钧,你是否明白，有一种很深的感情叫亲情,是你想忘都不能忘的东西! 从此我知道,可以忘却一个名字却忘却不了一种感情，可以忘却一张面孔却忘却不了一种思念,

真想干干净净的忘记你,

真能干干净净的忘记你吗?

祝福!!!

韩舒

草于1998年11月10日

二

韩舒:

生活中许多事会象你的信一样,虽然地址错误却也能穿过时空辗转到我面前,一如那些往事. 读你的信有一种凝重,内心不可名状，许是太突然没有准备，象那时发生的许多事----- 遗忘是一种美吗?为什么在遗忘的过程中我会感觉到苦涩?往昔长长短短的句子固执如一棵棵北国白杨各自成景静伫记忆夹层.我喜欢简单的生活,然那时许多事恰让我失了平静,而在这时,在我将要忘却时你忽地揭开了往事,揭开了一种汹涌的东西! 曾几何时,我多么渴望有一个妹妹,她会很听我的话,会帮我收集那些平凡的日子会帮我整理那些简单的句子.那时认识了欧兰,有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犹如卡通,一个上翘的鼻子俏皮可爱.后来她嫁人了,后来就失去了联系.记得我说过你很象她,特别是眼睛总是储满一种欲语还休,于是叫你小妹,后来我疯了,写下无数挣扎与呐喊后我走了,不停的变换地址,后来我想我快记不住大家了,后来读到了你似乎仍象从前的心情,可我却感到了沉重----- 记忆中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吗?是的,或许对你如此,而对我却分明是一种惩戒.至今我仍不能将你和楚枚联系在一起,你与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时我每日里游走在梦与现实之间,忘了吃饭忘了思索忘了谁与谁忘了昼与夜我知道我疯了,象一只虫子蛰伏象一条白蛇冬眠,后来我决定去流浪,因为我只有选择流浪,而我也只适合流浪,象一只孤狼一缕清风一条变形虫------ 后来的金榜提名并没有给我太多的喜悦兴奋,我讨厌华环,唯一庆幸的是可以有个理由逃离人群逃离熟悉.后来爱了谁忘了谁是日子顺延着堤岸走向梦端的过程,我在想,如果往日重现会怎样? 韩舒,我不是不愿意承认,我只是慌张的遁逃者,怎能再拾起过往的日子.或许你是对的,"有一种很深的感情叫亲情,是你想忘都不能忘的东西!" 我至今仍不明白什么叫爱情,但我却拥有着,我知道的只是我在爱.我不知道你和楚枚说过什么想些什么,真的,大半的,我只知道自己在等,几年过去了,我记不清那时的很多东西,也不想再去触动已近尘封的画面,毕竟往事去矣今难如昨,我想还是把它们先放到心的深处吧,总有一天我们大家都会理解会相信平凡的,不是吗? 我明白你说的三种纯真感情，请你相信，我象所有的时间一样爱着我的家人爱着我的她爱着我的亲友。部队的生活多少加强了我的冷竣，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更适合一种平静的生活，珍惜每一分钟与亲友团聚的日子珍惜每一分钟活着的感觉。或许这三种感情对你来说亦是生命沉重的牵挂当你邂逅爱情时你会发现需要更加平静的心境，会忘却一个名字忘却一张脸孔。你会觉得记忆的美丽是如此脆弱让你不忍触碰，是一棵水晶树只长青在生命的某个段落而不适合拿出来炫耀。或许真的随着年岁的增长世俗了许多，我找不出借口托词，只是觉得一切应该随缘如江枫渔火如大河落日如枯藤老树------ 我知道你是了解我的，很多时候你都能感觉到我无语中沉寂的东西。 我亦很感动于楚枚为我的付出，我很清楚我和她的心情，也知道相互的宽容让爱有了成长的空间，所有的理由都归结为一种执着，一种对平凡生活的执着，我相信最美的在心不在远处，不是吗？ 真正走进生活我才发现生活是如此美好，也许真如楚枚所说是因为我走进了平静，我想她是对的。 而你的天真你的可爱足以让你体味更多，只要你去感受只要你平静的面队， 此致 敬礼 纪钧谨于1999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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