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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小朋友,他告诉我,他想写一本书,名字就叫“武汉这座城”,他是武汉人,以前生活在汉口堤角那边个地方,后来因为拆迁搬到了武昌武泰闸,他大学毕业来我们公司做了一年左右兼职,后来去参军了,之前他长长的头发理成平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他去参军是一个事实了。现在他已经到部队里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而武汉这个城市还在不紧不慢地保持着它蜗牛般的步伐,部队对于人的锻造是相当干练的吧,而他也应该会有脱胎换骨的改变。
今天,孩子在身边,一会做作业,一会绣十字绣,我泡了一杯加了红枣蜂蜜的红茶,一边想着以前的种种,一边啜着这杯美味的饮品,孩子也说不错,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打桩声,它这一阵子天天如此,从白天到深夜,在马路边上不停地打桩,而且就栽在我住的这栋楼边,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坑,别的地方都拆了,在我们这里还新搭起几个棚子来,发出的声音沉重而且闷厚,连房子都跟着发出颤动。
除了这声音,一切都很好,不由得让人联想到网络里面有一个事件,武汉被评为最郁闷的城市,这就是令人郁闷的地方,天气一年四季经常出现阴霾,春天带来潮气,夏季带来湿气,秋季最明媚,可短的就像一场春梦,忽悠便过去了,冬季便是把人深深地埋在羽绒服和上下各二床厚被子冬眠,稍有不慎便有让人得关节炎的倾向。
再说下雨,武汉经常是不下雨,但作出要下雨的样子,这和武汉人的性格相当类似,经常作出要骂架要打人的样子,但最终只是装腔作势,挥舞着拳头而又喧嚣而去,不知所终。当然武汉也下雨,下起大雨也是相当难受的,一地的泥浆,一身的衣服全部湿透,在都不愿意穿雨靴的年代,人人都是踏着湿袜子踩在泥浆子里面行走的,然后一天都湿答答地,回到时要换已经半干了,脱下来,便发出异味,再好的鞋袜都恨不得扔进垃圾箱里才好。
武汉市里长大的人在读了大学以后再工作到了四五十岁左右便对这里有了深厚的感情,以至于说起来便是武汉市生活方便、地方大、什么都有、武汉地区代表了中原文化,对于这一点,我仔细回想,是相当地不认同,因为如果论区域,中原是在河南与河北这二个地方,如果谈长江流域,源头似乎也是在四川那边,武汉的历史悠久,楚文化却是包含了湖南与湖北的二个地方,从历史阶段来看,湖北区域除了楚国兴盛之后,再没有霸气,在近代和现代,湖北作为国内第二大中心位置,从历史事件上看也是从属地位,缺少鲜明的地方特色,充斥着强烈的码头文化似乎已经是武汉的积淀,从地理位置上可以成为中心区域的条件从文化上少了支撑,无论哪一方面,都不能够给人明显的性格特征。从传统文化上来看,到目前为止,除了划龙船、横渡长江等与水有关的文化活动,真正中国的传统文化,并没有在武汉盛行,或者说在武汉人的行为举止里面表现出来。
武汉的地方口音也很奇怪,声调往下降,尾音带撒、啦比较多,这还不算,哪怕在武汉上学呆了几年回家乡去的人,说起普通话听起来都会很别扭,你会感觉对方嘴里含糊不清,意思不明确,象是咬了一段萝卜或一包水在口里,罗罗索索讲半天你才会明白他在说什么,想表达什么,而谈到价格的时候不管是做买卖还是签合同,都期期艾艾,半带拖半带拉地说,那种感觉很明显地会觉得置身于码头和扛包的苦力讨价还价,尤其是弯管子普通话,举个例子:当对方说“荣幸”二个字的时候,发音是yong xin,yong发二声,xin发四声,音质永远是混浊得随时可以咳出一口浓痰的感觉,缺少那种清越的英气和质感,说话的内容永远是等着你去猜他想干嘛,实在猜不到就用撒泼和怒骂来表达。
武汉这么多年来给我印象最深的依然是街边的小菜馆,记得许多年以前第一次来到武汉,对于这里的街边小馆有种惊艳的感觉,精致的味碟加口味、小砂钵蒸的饭和充满风情行事利索的老板娘,都是武汉的一大特色,武汉普通又能干的女人大多出落于此间,无怪乎池莉的《来来往往》成就了来双扬和一代鸭脖名吃,我认得一个眉宇间风流无限的OFFICE女便是弃职场而开小饭馆去了,一开起来便风生水起的模样,坐在馆子里迎来送往,那种感觉比坐在格子间里有味多了,而男士们也非常认同地围绕在饭馆中老板娘周围,一到用餐的时候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享受着秀色,武汉的酒吧、咖啡厅、茶楼、娱乐城等也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没有象湖南长沙那样发扬起来,随便找一家进去坐坐都是相当地有味道,嗨有嗨的狂放,静有静的妙处,任何爱好的人都会惬意地找着自己去处。
其实下雨有下雨的好处,下雨的天气让人心情宁静,尤其在这种时候撑着一把结实又轻巧的雨伞走在绿色草地或者是公园里面,被雨水洗净的植物散发出清新的味道,再没有那么多的杂音和灰尘,想走快就走快,想走慢就走慢,一切都变得舒缓,心境也就随之开阔了。
武汉这座城,想来想去,有特色的只是吃文化,虽然也形成不了独特和门派,但从口味和满足的食欲方面来讲确属上乘,所以有一个词叫食色男女,男女的相识和相知都应该从食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