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如巍巍之山fficeffice" />
在十岁以前,父亲是个混杂着威严、无所不能、偶象的复合体的。用军队管理的一套管理二个儿子。在看电视兴致正高,他一声不响地关掉电视。隔三差五地检查部队内务般搜查书包。皮带,烧柴棍,手边任何可以找到东西都有可能成为“家法”。更绝的是军人大院的特色,印象中,几乎所有的军人家长,在一群孩子又皮又野,吵得天翻地覆时,不声不响地走上走,铁青着脸,背在身手的大手高高扬起,露出真相:一大把细长的竹帚条向屁股上招呼来。在一片高低不平的哇哇哭嚎声中,顽皮小子如一群被猛狼驱赶的绵羊般老老实实回圈。
父亲的青春都是在部队度过的,说话做事极富部队政治色彩特色。不听话称之为“土匪”;做事不认真斥之为“给国民党做事?”最多的处罚就是变相禁闭“面壁悔过”,而且必然要写“悔过书”与“保证书”。回到地方上工作,管理思路“正统,呆板”,不知不觉中因为工作与人产生过隔阂,“社会知识”这堂课。
爷爱长孙,父疼小儿。父亲是否信奉棍棒出孝子不知道,但二个儿子确实是极怕他的。哥哥是受的管比我更多了。一次,哥哥考试没有拿到百分,父亲操起根子就打,吓得哥哥远远躲开。后来,哥哥谈起来,反而谈的最多的是,考上武汉华中理工大学少年班,父样二件事记忆如初,父样那天象个英雄,挨个逐桌敬酒。醉得不醒人事,过后,陪哥去学校复试,打着扇子,看大哥复习。
父亲一个人口粮,要供一家四口之用。那时粮油供应不足,军人大院的家庭就是配给的大米,同周围的老百姓,去换更多玉米,保证口粮。锅里煮的就是:二把大米掺一把玉米,硬梆梆的,上厕所咯的扯着噪子直嚷肛门疼。每到饭点就发懵。
随军到部队不久,爸爸就带二个儿子上了一堂艰苦教育课。
在部队食堂,一碗高梁稀饭,几个黄色的窝头。来自南方水乡的 我,有次外公带给我的礼物就是一个白面馒头,那是多么的好吃。头次吃到高梁饭,黄窝头,同家中啃的玉米掺白米的饭比起来,强过百倍去了。我至今犹记那高红通通,浮着饭饭粒的高染饭。所以,父亲的这次忆苦思甜的教育肯定没有得到预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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