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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永远的皮皮 - 

[原创]一夜梨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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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9 09:08:53 | 只看该作者

第八章 希望

  小编给我打电话催稿时,我正在自己编制的爱情海洋里翻腾起伏,有大喜有大悲,有甜蜜有辛酸。我悲哀地意
  识到我爱安心宜越深时,另一个女孩,苏浩男的身影在我脑海里刻的就越深。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们都在爱着别人,也都能得到别人善意的回应,但是都得不到一份完整的爱情。是啊,我从来都没向苏浩男许诺过什么,连一个爱字,一个喜欢字我都不会说出口,但她还是那么无怨无悔地守侯着我,直到我赶她离开。可她真的会那样无怨无悔么?正如我也不能无怨无悔地守侯着安心宜,我也会通过伤害我们的感情来试探她对我的爱有多深。结果是彼此的一次一次的心疼,慢慢地将爱情磨损。苏浩男呢?她的付出至少比我的更多。我该怎么回报她的爱?
  我忿忿地挂了小编的电话,我很不喜欢这个时候被人打扰。自从开始这份没有结局的感情后,我已不再和外界联系,我想静静地品味这份爱情。
  小编再次拨通我的电话,他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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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9 09:11:27 | 只看该作者

  我抱怨地道,“您老就心心好,就放过我吧。我再次地通知您老,我封笔了,我不写了。”
  “封笔?子鱼,你可别笑话我,我听说你这次在玩大手笔呢。怎样,你的史诗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爱情巨作进展的如何了?”
  小编的调佩让我很反感,我无可奈何地应付道,“您老别牙酸了。就这样说罢,我挂了。”我不写作了,才不用吊你呢,我恨恨地想。
  小编忙道,“别介。你这要是一封笔,不说你的读者饶不了我,咱中国也就少了一只呱呱叫的雄鸦了啊。”
  我翻起了白眼,“说完了?我都是一个要见上帝的主了,您甭抓着不放啊。要不,我写一份绝笔就盖了这事吧?”多年的感情我还真要给他留点面子。
  “跟你说正题,”小编见我转调也忙严肃地道,“我正式地代表杂志所对你的病情表示关心和慰问。你瞧,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声,我们解决不了的还有我们杂志社十几万的热心读者呢。我们已经在热心人士的帮助下,正积极地跟美国麻省国际著名的肺科专家联系,预计今年年底前将办妥有关赴麻省治疗事宜。杂志社想借此向社会发出呼吁,先让我征求你的意见。”
  我愣了。
  半响,小编在对面叫道,“你没这么快断气了吧?”
  “你们向社会募捐的稿件已经发了吧?”我的心里像打翻的五味瓶似的。
  “呵呵……”小编抱歉地笑了,又补充地道,“再说,这事也正好是考验弟媳的好时候啊,她要在乎你,必定让你出国前好好享受爱情的滋味。就这样吧,你最近一段日子也不用再写什么了,读者会谅解的。你的信我也暂且给你处理了,你好好过两个人的生活吧。”
  对于他们的好意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细心地问了整件事的始末,小编说是一位我的热心读者提供的信息,具体的他也不清楚。我始终觉的这中间有什么是他没告诉我的,他不说,我也问不出来。
  事情了解清楚了,我反而紧张起来,安心宜要是知道这事会有什么反应?会怪怨我欺骗她的感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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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0 08:51:39 | 只看该作者

第九章 温馨

  什么叫爱情,能够持续多久?这个问题怕是我们永远的困惑。不错,专家们从所谓科学的角度给我们解释过这方面的数据,我查找了半天,却不能够明白。事实上,我认为,爱情是两厢相悦、共同吸引进而产生彼此需求的动态过程,但是没有准确的周期。有一周谈一次的,有一月谈一次的,也有三年五年依然在谈的。也许你不以为然,那都不是爱情。那么谁能告诉我,怎样的确实行为才算是爱情?
  我曾经把爱情、友情和亲情做了如下的论断。我觉得三者的表现应该是这样的,爱情根据上面的描述应该有这几方面,一是互相之间有强烈的好感,二是彼此乐意在一起,并产生身体上接触的需求,三是彼此能够互相照顾,彼此相扶,彼此关心和彼此依赖。友情呢,可以相互利用,可以相互忘记,也可以相互交流一些不愿意跟自己的伴侣说道的秘密。友情可以持续一辈子,也可以持续几分钟,没了联系就会忘记。不像爱情,即使马上分手了,相互之间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亲情,或有血缘关系,或是夫妻关系,终究会由于血缘的传承而让彼此联系的非常微妙。不像爱情,分手后彼此留下的只有年老坐在夕阳下的回忆。
自然,对于许飞飞来说,感觉就是很复杂的了。她不一定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感觉在跟我们交往的。在她的心里,我理解的来看,只有她自己的位置。所以当她终于在我的抗争中,退出了我跟安心宜的视线后,她对我的恨意也许压在心里变成了深深的仇恨,她不会认输也没有认输。她像是一个猎人,躲在一角,用她的犀利的眼神悄悄地注视着我与安心宜的一切,并不时的放出野兽般的寒光。用她的话来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再用她的蹩脚英语来诠释说,no me,and no you,too。
  然而,我跟安心宜的感情还是跨过了这个炎热的夏季,进入了收获的秋天,至少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幸福么,我多少次的这样问,的确!当你跟你的女朋友很有默契地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你不觉得很幸福么?当你们手挽着手,坐在草坪上,看着日升月落,能不幸福么?当你们一起吃一碗面,彼此眼神相遇的那刻,你能不幸福么?当你……我不知道怎样去形容我的感觉,等待她下班的时间不再是那么的枯燥,看着她顽皮的拍着自己的脸时自己似要熔化,捧着她的小脸时我也醉了。
  安心宜痴痴地看着我,用她的小手捏着我的手,喃喃地吐着芬芳,“陪我走过这个冬季好么?人家说冬季不是分手的好季节,天气冷,心会更冷的,我怕冷。”
  我笑了,善意地斜视了她一眼,“在胡说什么呢,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我迟疑的眼神有点迷离,真的能够一辈子不会分开么?手术会成功么?安心宜到底是不是知道我的病才这样对我的?我侧过头紧紧地盯着她。
  她回了个甜甜地笑,把手推开我的脸,“看什么看,不许看。”身子偎进我的怀里。
  我们依着彼此,将身影在清幽的路灯下拉的伸长。安心宜看了眼静悄悄的四周,迅速地触吻我的脸颊。
  我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的额,她的眉,还有她的唇。
  她有点颤抖,将头埋进我的怀里,“不要,会有人看见的。”
  顿了顿,她抬起头,带着坚决,有点哀求,“陪我说会话行不行?”
  我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们的头交叠在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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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0 08:52:12 | 只看该作者
安心宜抓紧我的腰,语气低沉而哀婉,“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也不喜欢外面,在外飘着的时候我感到好恐慌,好累,好害怕。我想家,想妈妈,想我们家的山和水。我想在家里那边的市安个小窝,听着家乡淳朴的音调,有空了回乡下看看老去的妈妈,还可以去爬山,去清澈的溪边嘻戏。我要是回去了,你能陪我一起回去么?好吗?”
  我用力地搂紧了她的腰,抬着头看着这空旷的夜空。
  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清幽的路灯映着沉静的河水,近处的四周是如此的空旷而幽远,远去偶尔开过的车如流星般放出刹那间的光茫。
  那年,我离开W城的前一年的冬天,夜也是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三两辆小车穿梭在我与苏浩男的身边。苏浩男从背后搂住了我,她的下巴压在我的肩上,语气也是这般的低沉而哀婉,“我不喜欢我的家,不喜欢我爸爸,我过不下去那种压抑的生活。要不是有你在我身边,我都快窒息了。答应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个乡下,你写作,我从医,好吗?”
  “别说傻话了,又不是童话世界。”我扳开她的身子,握着她的手不以为然地笑了。
  “我没有。”她的眼里充满了雾气,“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城市,这里的空气好沉重,还有我四周的这些人,好俗。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我跟着你,去哪都成。”
  我躲开她的眼光,看着这个纸醉灯迷的城市,“不可能的,我是一只鹰,我喜欢自由的天空和自由的飞翔,没有谁可以约束我。”我看了她一眼,终是有点不忍地道,“这个城市是不太好,可我还想再呆一段日子。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你在想什么呢?”安心宜捏着我的脸颊,眼里有一丝的不安。
  “没,没想什么。”我笑着回应,笑的有点勉强。今夜为何跟那夜如此的像,今夜我又该如何的选择,我茫然地注视着路灯尽头。
  “那你能答应我,陪我一起去我家的市里么?”安心宜揉着我的脸。
  我抓住她的手,似是在给自己鼓劲,咬着牙道,“嗯,我,我跟你一起去。”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只要我的病能治好,我自然是要去见你父母的。
  安心宜的唇印在我的唇上,有点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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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0 08:52:54 |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破碎

  “喂,你好,请问你哪位?”显示在我手机上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对方的语调有点轻浮。
  我嘴角抹过一丝冷笑,“实在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
  “唉,算了,我本来还想帮你个忙,看来现在用不着了。”
  “那好吧,再见。”我挂断了电话。
  是许飞飞打来的电话,问她第一遍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不过我不想理她。
  电话再次响起,我犹疑了下,终还是接了。
  “你知道你家安心宜在干嘛吗?”对方的声音有些许的幸灾乐祸。
  “不知道,有话你就直说。”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飞机。
  “我告诉你,她男朋友来了。她正在陪她男朋友呢。”电话里是一串刺耳的笑声,不等我回话,便挂断了。
  我发呆地看着手机,她男朋友?是那个刚么?
  我无意识地拔着电话,想了想又挂断了,她终该会告诉我的,我为什么要打电话去讨这个嫌?
  已是深秋了,屋里还是很燥热。我走进院子,来回度步,不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还是给安心宜打个电话吧,有两天没见到她了。对,是该给她打个电话问候声了。
  手机长长地响了一阵,传来很机械的“对方无人接听”的冰冷声调,像是夜生活没有满足的女人的抱怨。她忘了带手机吗?或者她现在不想接我电话?我叹了口气,有点颓废地坐在门槛上。
  我翻着手机,想找人聊聊天,却显得异常烦燥,她肯定是没听到手机响声,再呼一次好了。
  手机的呼叫已经让我不抱有希望,我隐约不安地想她要是决定不接我电话,今天我是不会打通她的电话的。
  手机却通了,我们都沉默了几秒,对方问,“说话。”声音很是清冷而紧密。
  我心里一沉,相处这么久,我似乎能从她声音里听出她现在的大致心态。当她有决定的时候,哪怕她还在找你咨询什么意见,她的声音都是明亮而轻快;当她心里困惑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的不解和迟疑;她撒娇时,声音会有点甜而腻;她开心时,声音会尖而急速;在她心里有事不想说话,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些什么时,她的声音总是清冷而紧密,像是一垛高墙,一队卫兵,把她自己裹的很紧。
  我哑然。
  “没事我就挂了。”
  “你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
  “出来走走好吗?”
  “没空,我要洗衣服。”
  “你昨天不是洗过衣服了么?”
  “没有啦,没洗完,还有一盆呢。”
  “你怎么有这么多衣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不信任我?不信任我就算了。我挂了。”
  “你真的不想见我?”
  “我今天有事,改天好不好?”
  “有什么事不可以说的?”
  “不是说了洗衣服!”
  “真的是洗衣服?”
  “随便你怎么想。该跟你说的我会说的。”对方的声音开始淡漠而坚决,那是想结束些什么的意思。
  “安心宜,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我?”我火了,声音里压着很多的不快。为什么不能说,你要是跟你前男朋友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不可以说?难道我会这么计较这点小事?可你却要瞒我!你瞒着我。我感到胸口发闷,想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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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0 08:53:27 | 只看该作者
“那你呢?”对方的嗓音也大了起来,“算了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挂了。”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她终是挂了电话。我用力地揉着胸口,咳嗽的很厉害。有一段日子没这般咳嗽了,我差不多快忘了自己的病。我觉得脸有点发烧,身子也软棉棉的无处着力。我拔通了她的电话,我还想做点努力,我不想失望。我们在一起的这几个月过的多好啊,我们多开心多快乐啊,我们之间还需要什么秘密?
“你说。”对方的声音很是不耐烦。
  “你……出来陪陪我,好么?”我想问是不是你前男朋友来了,可终久没说。我为什么要说,她该说的会告诉我的,不想让我知道我是什么也不会问的出来。更何况我更愿意相信,要是她对我的爱多些,她怎么会去陪她的前男朋友,而不是我呢?
  “我今天有事,改天。你别这样纠缠不清好不好?”
  “我纠缠……”我愤慨地提高音调,她已挂了机。
  我纠缠不清?呵呵,我纠缠不清?我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他妈的一个贱货,我他妈的自找没趣。
  我忍不住,还是拔她的电话,她挂断了。三次,四次,我不知道我拔了几次,她终于关了手机。
  我像是发狂的斗牛,一股恨意在心地满延开来,我用力地将手机扔进床里,顺手间摔掉桌上的零碎。我把自己也摔进床里,捂着脸用力地咳嗽,嘴里涌出的液体渗进被褥,心里逐渐地有一丝轻快。我摸回手机,冷笑地瞅着屏幕,手机不停地按动,“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已很巩固,我以为我们的爱情很长远。可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我不怪你,我也不想问你。每次都是我主动的给你电话,给你短信,可是你从来都不很积极的回信息,好多时候还好无音信,我到底在你心中有什么地位?你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算了。难道我真的是那样小气的人么?你前男朋友来了,你为什么不能明摆着告诉我,你藏什么掖什么?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么?也许我们在一起真的是一个错误,那好,就让我们终结这个错误吧。”
  看着手机传过来“已发送”这三个字,我似乎有许多的快意。我用力地关了手机,茫然地躺在床上。
  天色渐渐地淡了下去,她的手机开了没有?会不会收到我的短信,她会怎么反应?她前男朋友来了,她总该要接待的,要是我,我也不能赶人家吧?我总要有一点时间把话给说清楚啊。
  我忍不住打开手机,一条短信传了过来,我心里有点慌乱,我说话太绝情了,她会不会怪我?我颤抖地打开短信,却是移动公司的业务宣传,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夜深了,四周一片漆黑。她应该陪完她前男朋友了吧,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电话,哪怕一个短信也好啊。
  手机的屏幕在夜里一闪一闪,像是一个幽暗的魔鬼。现在才22点,时间还早呢。
  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慢,为什么手机今天这么安静,我燥动不安地盯着屏幕,给她打个电话吧。
  算了,你都已经很绝决了,还打什么电话。再说,她要还有你,她难道不会打电话给你。可她,从来不怎么主动的,还是打一个吧。好,就打最后一个,她要是不接,就算了,绝不会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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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0 08:53:52 | 只看该作者
 我安慰着自己,带着希望,接通了电话。
  她的声音有点憔悴,“你说。”
  “你难道不肯对我说些什么?”我感到很艰难,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我好想大哭一场,却不能够。
  “那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男朋友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都比不上他?”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咳……咳……要是这样,我想……咳咳……。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我又咳嗽起来,心里涌出许多的悲哀,又有许多的期盼。
  “好啊。”她的声音含着哭,还有埋怨,她依然表现的很淡漠。“那我挂电话了。”
  “你知不知道,咳,咳,咳……我为什么老这么咳嗽?”我感到有点冷,拼命地裹在被里。
  “我怎么知道。”她声音沉了下来,淡淡地,似乎又有许多的不解。
  “你,咳,咳,咳,为什么不问声?”我怀着期望,我想告诉她我的病,我想得到她一丝的怜悯。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我不喜欢问人家为什么。”
  “是啊,咳,我,咳,咳,咳,我根本不值得你问声。”我彻底地冰冷了下来。
  “我们不是分手了么?我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她忽然有许多的恨意,有许多的不满,她的声音很是尖锐,甚至在哭泣,“可你问过我为什么么?我不想说!……我决定了,我们确实不合适。已经分手了,就这样吧。挺好的,我终于自由了。”
  “我问你,你说了吗?”你肯告诉我吗?
  我的心非常痛了起来,伴着周身莫名的黑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扯我,想把我扯进黑暗中,我已经不知道我在跟她说什么,我挂了电话,又拔通了电话,然后再也不知道什么。
  我觉得浑身好轻松,好明快,就这样睡着挺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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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0 08:55:19 | 只看该作者

纪念那段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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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1 09:23:15 | 只看该作者
呵呵,老兄,看来你年纪尚轻。呵呵,你的文字里整个透着一股气就是年轻,年轻人的情爱观大抵就是这样,不太好玩,只不过几乎大家都有过。呵呵,不过非常赞同,网友是见光死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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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1 11:30:54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 离开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大西洋的彼岸。
  明亮的单间病房里,白色的墙,白色的被褥,衬着粉红色的玫瑰和天使般的丽人。阳光洒了一屋,连窗外的绿荫也掩不住地闯进屋来。我只觉得活着是这般的不真实,说不准这是天堂的病房呢,我想笑,鼻子却酸了。
  床前的丽人很是疲惫地望着我,嘴角的笑意带着许多的欣慰。她端起一碗稀汤,示意地看着我,“饿了吧,吃点哦。”说罢,小心翼翼地尝了口才送到我嘴边。“烫吗?”
  我的酸意再也忍不住,眼里涌出许多的液体。
  “怎么了?”她慌乱地放下汤,拿着块手帕拭除我的泪水,“别哭,别哭,乖,有话好好跟我说啊。”
  我摇了摇头,示意地想握她的手,嘴里发出的声音非常的微弱,“浩,浩,浩浩。”
  苏浩男握住我的手,大半个身子偎进床间,自己也哭了起来,“别怕,手术成功了。你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闪过安心宜的影子。
  “我,我,我想,想,想回,回苏,苏城。”
  “好,等你养好病了,我们一起回苏城。”苏浩男似再也撑不住,扒进我怀里尽情地哭着。
  又是一年的夏天,天气很炎热,城市里很是空旷而且匆忙,放眼望去,满街的喧哗,浮燥,还有数不尽的车辆
  在涌动。
  苏浩男结婚了,在我回国时。
  她没有邀请我去。我只是坐在小编的办公桌旁,静静地听着小编的讲述。
  我的病是苏浩男通知杂志社的,出国的大部分医疗费也是她拿出来的。只是她同她的父亲交换了一个条件,她父亲支持我的医疗费,而她同意他父亲安排的婚姻。
  是的,苏浩男离开了我的生活,也离开了这个生她养她的国度,我再也找不到她。后来,听说她在伦郭取得了医学博士学位后,夫妻俩留在那边开了个私人诊所。
  我的心很是空旷,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做了什么。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回到了苏城小镇,唯一能联系上的是詹胜勇。
  詹胜勇已是有一个小女儿的爸爸,他支开他的妻子和女儿。
  他告诉我许飞飞跟一个老乡结婚后两口子跑到广州掏金了。
  然后吐着酒沫,一脸古怪地望着酒桌对面的我。
  “这一年多你去哪了嘛?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嘛?”
  我抬头看了眼黑溜溜的厨房,半晌,“我在治病。”
  “治病?你有什么病嘛?”詹胜勇诧异地看着我。
  我一愣,“当年南海周刊上那个得癌症的作家就是我。”
  “南海周刊?什么杂志嘛?没听过嘛。”他更是不解,似要在我脸上找出什么,“你还是作家?看不出来嘛。你有什么绝症嘛?不就常咳嗽两声,那也算病嘛?”
  “你不看报纸?”我更糊涂了,南海周刊虽然比不上什么光明日报,南方周未,可在业界也有相当的名气啊。
  “看嘛,怎么不看嘛,城市晚报嘛,电视报嘛,我家还留着些旧的报嘛。你要不要看看?”他愣愣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转移话题。
  “那你知道南方周未,光明日报么?”我试探着问他。
  “哦,光明日报?我听说过嘛,没看过。俺们不搞那些高级的东西嘛,又不是知识人。”他挠挠头,“不说了嘛,来,喝酒嘛。”
  好歹你也是个大专生啊,我想堵他一句,忍着没说。忽然想起件事,“那你同学看不看这些报纸杂志?”在我们嘴里,“你同学”特指安心宜。
“她嘛?小说看些,杂志报纸都是不看的。你不知道嘛?我们同学都不搞那些高深的东西嘛,跟我们没关系嘛。”他狐疑地望着我,又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忙站了起来,边向卧室走去,边说道,“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嘛,好端端的,就分手了嘛。妈的,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在玩我同学嘛。搞不懂你们嘛。”
  似是一盘冷水浇到我头顶,我苦涩地看着他的背影。我以为人人都该像我一般,其实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自己的活法。比如说爱情,虽然需要彼此的付出和构筑,但也不代表就该让对方同你一个节拍。这种原本很简单的道理我今天才能明了。
  “东西到哪去了嘛,哎,尚子鱼你来给我找找嘛。”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道,“找什么?”
  “信嘛。我同学走之前给你留过一封信嘛。”他已经找的满头大汗。
  我怦然心跳,带着期望,逗留在詹胜勇家三四天。
  然而,什么都没有找到。
  詹胜勇满脸欠意地送我上了火车,临行前问我,“你准备去我同学老家找她嘛?”
  我迟疑了半晌,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道,“她都已经成家了,我还是不去打搅她的生活罢。你要是能见到她,跟她说,声,我,对不起她。”
  火车的尽头,晚霞展着火红的披风。明天该要下雨吧?空气里多了点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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