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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stonely - 

[原创]小人物大职场第一季完、第二季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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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0:07:2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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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京促销开始,我好像卷入了一场我没有明白的纷争。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出事了,朱启明甚至悄悄消失了(被辞退),而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升职,且调动总经办。接着编写张明磊的历史,再接着揪出内部泄密者,然后又是碰上订货会出现的这一趟子事情。我试图找出这一切事情的联系,却始终连不上。这些事情好像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一定要说有,那就是我本人一直参与了这些事情。

想不通,我就不想了。可是说不想,那些疑惑却总是在我脑海里翻腾。

不远处的沈北大道,车流如梭,科技园的站台上,不断地有人离开又不断地有人过来。阳光狠狠地打在路上,我甚至可以看见那些树叶的呻吟。而我此刻就像那些在烈日下熏烤的树叶,痛苦而又无助。

谢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老三,表演节目你要看看么?”

“不看,吴主管看不就好了么?”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声音有气无力。

“吴主管说还是让你看看,”谢敏看我神色不好,关心地问道,“老三,你没有事吧?”

“他为什么不审?”我心里又怒了,可一想到吴光好像有泄密的嫌疑好像和邢奕天还有关系,便把话吞回肚子,“好吧,我去看看。”

“另外朱总说让你和她联系下。”谢敏好像很怕我生气,声音说的很轻。

“慢着,这两件事情,哪一件事情在前面?”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我能猜到吴光,朱梦影能不知道么?可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王秘陪着张明磊呢?

“朱总说的在前。还有,你手机怎么打不通了。”

“是么?”我拿出手机才知道原来没有电了。谢敏递过她的手机,“手机没电了吧,拿我的先用着吧。”

我没有推辞,换了卡,却又假惺惺地问,“那你怎么办?”

“这不用你管。”谢敏扭身下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生气了。不过此时我也懒得去问了,先和老女人说话先。而让我更郁闷的是,老女人故作神秘,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好像是在搞什么情报工作似的。老女人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吴光主抓的事情要关注,不要出什么乱子了。第二句是你自己度量,不要对其他人说。

要不是手机不是我的,我真想扔了。度量个鸟,啥事要度量,明明很清楚的事情,偏偏要搞的神神秘秘。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不过,现在我总算确认了,吴光肯定是脚踩两只船的人,公司也对他不信任了。至于他们是怎么发现的,我还真不知道。

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吴光、谢敏还有我那个可爱的电视台碰见可可在,旁边还零售坐着十多个漂亮妹子。可可看见我,脸上又笑开花,“可爱可亲的方经理,你可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放我们鸽子呢?方经理就是架子大啊,请我们来,面都不见啊。”

我急忙赔笑,“可可,你这是打我的脸啊,大美女来了,我可是哭着喊着要过来,可没有办法啊,我要打杂啊。”

可可很热情,张开双手和我拥抱,我也毫不客气地抱着,不过还是很小心地保持着一定距离。我看见吴光眼里有着一丝尴尬和嫉恨,而谢敏却是一副吃醋的表情,这丫头不会喜欢我了吧?

“果然是当官了啊,拥抱都不认真了,你就是当代的陈世美啊。”可可毫无忌惮地开着玩笑,一旁的女孩子纷纷捂着嘴窃笑。谢敏悄悄给了我一个白眼。吴光的神色有些许缓和,也微笑着看着。

“可可,我投降了。”我拱手讨饶,“你就饶了我吧,今晚就靠你们了。”

“小菜一碟。”可可轻松地笑,双手一拍,那曼妙的身材暴露出来,“美女们,给我们伟大的方经理一个信息。”

“好。”一干青春美少女顿时都站起来,声音又脆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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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0:07:37 | 只看该作者
 

107.

玩笑过后,我和可可一起商量晚上表演的事情,为了不让吴光尴尬,我拖着他和谢敏一起商讨。可可这边共出了6个节目,加上我们自己的也差不多了。原来考虑让公司员工主持的,最后还是决定让可可来主持。可可不高兴了,说是这个没有在计划内。我说加钱可可便没有意见了。因为这个小插曲,谢敏曾笑话我,说的那么肉麻,还不是钱作怪。我又问下服装的事情,吴光说没有问题,这些模特的身材都差不多,穿上去很合身。

看看没有什么异常,我又给刘英打了招呼,安排人员照应这一边。看我要走,吴光喊了我一声,我问他什么事情,吴光又遮遮掩掩不愿说,最后憋出一句恭喜我来。我一时也想不出说什么好,便随口道改天请吃饭。结果一干女孩也猛喊起来,要我请客。吓得我屁滚尿流地跑了。

晚会很成功,除了证书发放的时候出了一些小问题之外,整个现场气氛还是很不错的。从老板的眼里我看到了赞许的意味。不过,也不排除老板是在赞许那些漂亮的模特。晚会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呆在后台指挥。一场晚会下来,我已累得像散了架似的。还好,行政部的小姑娘都还很主动,让我动手的事情不多。

待送走可可他们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也懒得再和老板、朱梦影他们招呼,自己就走了。刚走到大门口,却看见谢敏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没有走?”

谢敏嘴一撇,“等着你请我吃夜宵啊。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总不能没有一点回报吧?!”

“行,想吃什么?”我心情大好,一半也有讨好赔罪的意思。

“我要吃烤生蚝,还有羊肉串,我们去梅林那边吃,好不好?”

看着谢敏欢呼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开朗起来,“行,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耶!”谢敏高兴地一把抱住我,嘴唇在我脸上轻点了一下,“老三,你真好。”

我就势想再亲一口,谢敏却笑着跑开了。这丫头片子,揩我油啊,看我回去饶的了你。我呵呵一笑,好似这段时间来的不满和郁闷都冲开了,“敏丫头。等等我。”

正在前面跑的谢敏好像停了下来,我追过去问道,“怎么了?”

谢敏低着头,悄声说,“好像有坏人。”

“坏人?”我咯噔一下,忙四处张望,确实好像有四五个人溜溜达达地在我们周围。他们是为我来的?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他们是邢奕天的人么?我紧紧搂住谢敏,“别怕,他们或许也是回家的人。”

“那我们回去吧?我有点怕。”谢敏缩在我怀里,抬着头看我。

“没事,有我呢。”我拍拍谢敏的肩膀。

“嗯。”谢敏低哼一声抱的我更紧了。

好不容易来了一辆出租车,我扶着谢敏上了车,往梅林方向去。这时谢敏竟然没有说害怕了。待到了梅林,谢敏开始习惯性地抱着我的腰,我想拉开又觉得不忍心。我习惯性地往后看,发现刚才那几个人又跟了上来。我们上车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也上车了。我记得那辆车子。

奶奶的,难道真的是邢奕天找人来找我的麻烦?不会吧?他的东西还在我手里呢。为了不让谢敏担心,我没有声张,装作若无其事地和谢敏一起点菜。

待生蚝一上来,谢敏便开动了,哗啦啦地夹住一个生蚝就往嘴里塞。我看着那些上面铺着一层油和蒜泥的生蚝,突然地就想起了朱萌萌来。她最喜欢吃这里的烤生蚝了。每个周末我们都会来这里吃。每次我们点二十个烤生蚝,二十个羊肉串,十个韭菜,十个牛筋,然后她再来一瓶果粒饮料,我来一瓶水。她吃一个生蚝便喂我一个,吃一个喂我一个,待喂到第三个时,萌萌便不理我,说,你吃,还有羊肉啦。于是我就吃羊肉串,不再吃生蚝。其实我也不喜欢吃生蚝。

谢敏看我不吃,便停下来,小心地夹住一个生蚝递到我嘴边,“老三,你也吃啊。”

“嗯,”我慢慢将生蚝吸入口中,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细心的谢敏发现了,急忙问道,“老三,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急忙掩饰,指着那些烟雾道,“呛着了。”

谢敏便用手在我眼前扇,嘴里兀自说道,“这烟雾真该死。可这烤生蚝真的很好吃呢。”

“好吃你就多吃点。阿敏,我去给你买点饮料。”

“好啊,好啊。我要那个水啊,不要其他饮料。”谢敏说道,同时又开始放开吃。

我默默走到旁边的士多店,买了两瓶怡宝,看着谢敏吃的很欢,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地心酸。不由地问自己一句,难道我真的不懂情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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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0:07:48 | 只看该作者
 

107.

吃完烧烤,谢敏心满意足地抹抹嘴巴,“真过瘾,老三,啥时再来啊?”

“随时都可以,不过现在我们要回去了。”我一边回答一边装作无意识地查看,那几个人看我们上车,也上了车。妈的,看来今晚不能回去了。再回去就要被堵在家里了。好几次我想给邢奕天打电话问问,碍于谢敏在还是忍住了。

我给司机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谢敏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车到酒店,司机给了一个暧昧的眼神。我懒得理睬,拉着谢敏直接去了服务台要了一个房间。

谢敏进了屋子,脸颊通红,眼睛都不敢看我,声音低低说道,“干嘛一定到酒店来啊?”

我一愣,知道谢敏误会了。没想到我下一个动作更让她误会了。我一把拉住谢敏往洗手间推。“快冲凉吧,累了一天了,洗洗去。”谢敏眼里像是注了两池水,脸红的像晚霞,娇嗔道“你真坏”,然后不好意思看我,身子一扭迅速地冲到洗手间去冲凉了。

我顿时呆住,热血上涌。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开始勃发。洗手间水哗啦啦地响,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才猛然想起,我今晚的举动让谢敏误会了。我急忙打开空调对着自己吹,一边祈祷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谢敏终于穿着浴袍妞妞捏捏地出来了,低着头,声音柔的可以掐出水,“老三,你也去洗洗吧。”

我答应一声,急忙冲进洗手间。一通凉水下来,浑身清爽很多。看来今天是我失误,偏偏定的是一间房,偏偏进了房间就让谢敏去冲凉,现在可怎么办?我只好在浴室里耗时间。等到我预计谢敏差不多睡了的时候,我才悄悄出来。这个澡我差不多洗了四十分钟,皮都快搓烂了。

推开浴室门,外面灯光果然暗了。我长吁一口气,借着朦胧的光线往衣柜走去,准备拿着毛毯在地上睡一觉。刚到衣柜前,忽然觉得面前多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谢敏。这丫头竟然光着身子,闭着眼睛,站在我面前。我只觉得身子一抖,一股热流从脚底涌起。两个高高耸起的乳房像是两个笔挺的士兵等着将军审阅,玲珑有致的曲线弯过,两条大腿紧绷笔直。谢敏脸色潮红,嘴里喃喃地说着,老三,抱着我。

我使劲吞下一把口水,手忙脚乱之下将我的浴袍披在谢敏身上,自己却光着身子,某个部分已然勃然大怒,只得轻轻地抱着谢敏往床上去。谢敏身子颤了颤,一滴泪水从眼角滚落。我慢慢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就往衣柜走。没想到,谢敏忽地从床上跃起,一把扑上来,光溜溜地身子抱住我,嘴里冒着热气,老三,别走。

我感觉到谢敏火辣辣的身子,还没消失状态的身体顿时反应更加强烈。我试着将谢敏推开,她却抱得更紧。嘴里不住呼出的热气让我意乱情迷,难以自己。谢敏饱满的胸膛更加压的我无法挣脱,身子更是涨的难受,不由地就势压了下去。

我的嘴唇压在谢敏嘴唇上,慢慢压在她饱满坚挺的胸脯上,那一刻,我脑海里像过电一样,突然闪现无数的东西,我又想起了朱萌萌,心里不由地一阵愧疚;而接着又浮现出张小玉、田雨的身影,顿时身子感觉一丝疲惫。谢敏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上,用手摸索着将我拉入她的而身体,又摸着我的手按住那两个上下乱窜的小白兔……

我不知道后来我是如何地疯狂了,依稀好像听见谢敏喊疼,自己却浑然没有在意。暴风雨过后,谢敏像一只可爱的绵羊轻轻趴在我的胸脯上,我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另外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想说一声对不起,又觉得这句话是多么地苍白。

谢敏脸色挂着甜甜的笑,手指轻轻地在我胸膛划拉着。“老三,你舒服吗?”

我怜惜地抚着她的头,“傻丫头,你不怕我害了你啊。”

谢敏仰着头,脸色好像罩着一层薄薄的光,嘴里轻轻地说道,“我早就被你害了。”说着,又悍然笑道,“这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你负责。”

我身子一烫,心中更是怜惜,“阿敏,跟我一起走吧,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嗯,我听你的。”

我双手拉过谢敏,让她全身压在我身上,我紧紧地抱住她,她的胸口紧紧地压着我的胸膛。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满足。谢敏却轻轻呻吟一声我疼。我急忙轻轻地将谢敏放在一边,掀开被子,之间床单一朵梅花正娇艳地盛开着。

一股电流刹那击过我的心房,我在谢敏耳边道,“阿敏,谢谢你。”

谢敏身子一扭,“才不要你谢呢,色鬼。”

我一把搂住谢敏,嘴唇又贴上她那圆润饱满的胸脯,含糊不清地说道,阿敏,我还要。

谢敏嗔笑道,贪吃鬼,身子已悄悄贴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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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1:23:53 | 只看该作者
 

108.

早上起来,阳光明媚,空气好像也变得清新些了。只是谢敏走路好像有点别扭,为此我的腰部也是备受折磨,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酒店前台暧昧地笑着,眼睛余光打量着谢敏,脸上却悄悄红了。

我呵呵一笑,搂住谢敏地腰,嘴里说着“老婆。早上想吃什么”,神情嚣张地走出酒店。谢敏乖乖地让我搂住,手指却狠狠地又在腰间掐了一把,嘴里低声道,谁是你老婆了,不害羞。我呵呵傻笑,嘴唇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悄悄四处观望了下,那些人已经不在了,他们应该不会傻乎乎地在这里等我一个晚上。吃过早餐,谢敏说不去公司了。我问为什么,却又迎来魔抓。我一闪身躲过,谢敏跺脚嗔道,人家不舒服嘛,这个样子怎么去公司?我一想也是,走路走成这个样子确实不方便,心里暗骂自己昨晚太粗鲁了,便打了一个车送谢敏回家,然后自己才去了公司。

意外事件处理完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今天的工作就轻松了许多。我来回在培训现场和展厅穿梭了几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杜建国和彭立国都在培训现场,而展厅都是设计部的人在工作,还有一些行政部的人,其他部门的人没有允许是不能进入的。闲着无聊之际,我便想寻找辛明远的信息。可是在网上我只搜索到三年前的一条消息,三年后的消息一点也没有。这条信息说三年前辛明远是深川市图兰集团公司的老板,支持了一个边边缘地区学校的建设。我突然想起,田雨好像就是那个地区的人,她家里好像都是老师,难道田雨和辛明远的关系就是这样:辛明远因为支援学校因而认识了田雨的父母,因此也认识了田雨。但田雨和辛明远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不敢去猜测,生怕自己胡思乱想。

如果不是邢奕天的电话,这个上午就会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方经理,昨晚很香艳吧?”邢奕天的声音还是很冷,我却听得有些恶心。“邢总,谢谢你的关注,昨晚你们辛苦了啊,谢谢你的保护。”

“哪里哪里,方经理客气了。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你们的订货会明天就完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这样的保护我可不希望出现第二次。”我冷哼一声,告诉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软弱,否则就会被人追着打。“你放心,我会亲自给你送东西去的。”

我匆匆挂掉电话,一个上午的好心情就没有了。下午还有一个市场推广的介绍,原来是吴光讲的,朱梦影也让我讲了。匆匆赶到培训场地,才发现大家都在吃饭,吴光和范明也在。杜建国和彭立国不在,他们应该在小餐厅里面。范明看见我过来,便招呼我一起吃点,见我不想吃,便匆匆啪啦几口走了过来,双手紧紧握住我,方经理,谢谢你了。更要恭喜你。我对范明还是有些好感的,忙笑道,范主管,我还得多谢谢你呢,没有你,我早就被人干掉了。范明就一个劲地谦虚赔笑。吴光和高小敏他们几个也过来。高小敏他们叫嚷着恭喜我让我请客,被我及时制止了,低声说请客没有问题,工作忙完后随便挑。看几个家伙又要闹,又急忙说道,不要在这里闹啊,要是老板看见就麻烦了。众人才轻轻说笑着散了。我问了问吴光和范明这么情况怎么样,两人都说正常,我才放了心。不过,我发现范明的状态较好,吴光看上去有些消沉。

站在讲台上,下面掌声一片,热情而又热烈。这当然归功于朱梦影的介绍,还有一点就是对我能力的认可。这两天的事情他们应该多少听到一点风声。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紧张,慢慢地便缓和了。毕竟,要讲的东西都是我的强项。我滔滔不绝地讲上一通然后停下来和大家交流一会,如此反复,三个小时的市场推广会议就完了,再一次赢得了火爆的掌声。而我心里却有一丝愧疚,不知道这些人得知我马上就要辞职走人会是什么感受。

我讲完之后就是范明,他主要是讲形象管理方面的事情。吴光显得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抽烟。

看见我出来,吴光便快步走过来,“方经理,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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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1:30:42 | 只看该作者
 

109.

看见我出来,吴光便快步走过来,“方经理,有空吗?”

我笑着接过烟,“吴主管,你有事?”

“我想和你聊聊,你方便吗?”

看着吴光的样子,我忽然有些同情,“走吧,我们一起去咖啡厅那边坐坐。”可没有想到,杜建国和朱梦影在那边。吴光急忙拉下我,示意我们去对面那边的茶座。

“恭喜你!方经理。”落座后,吴光很正式地向我道贺。

“谢谢你。”我很真诚地说道(只有我自己清楚,这种真诚是夹杂着虚伪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

“哪里是你关照我了,一直是你大度没有计较罢了。”吴光脸色逐渐缓和,让我觉得他今天确实不一般,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方经理,我想辞职,今天算是给你打个招呼。”

“辞职?”我几乎吓一跳,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了?“为什么要辞职?是不是因为我?”

吴光笑了下,看起来有些勉强和无奈。“有些事情方经理应该知道了。我现在不说,以后你也会对我说的。”

我明白吴光的意思,他是说不想到时让彼此难堪。只是我奇怪的是他怎么什么都知道,看来这个人不容小视啊。我还不明白公司的意思,何况我自己也想着要辞职走人,所以只得装糊涂,“吴主管,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把事情全部告诉你,不过,”吴光沉吟下,“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我可不敢轻易答应,万一是我做不到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让我自然辞职。”吴光一脸凝重。

“自然辞职?”我只好故意装傻,“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很容易,你现在在公司炙手可热,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终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于是,吴光点了一支烟,狠吸了一口,慢慢开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王秘,也就是我曾经的女朋友。三年前来到公司做了老板秘书。那时我还在内地做着一个小公务员。【我心里暗自嘀咕,难怪心机这么重,原来是公务员。还好原来我只是做过小小时间的采访记者。我心机也很重?】内地的公务员待遇很低,也没有什么油水。【我又在心里鄙视一下,怎么可能没有油水呢?我出去采访一次也拿几百的红包呢?】”吴光看我有些怀疑,便笑着解释道,“我是一个没有职权的小公务员,自然没有什么油水了。那些什么科长级别以上的人,油水可多了。不说这些了,还是继续说我的事情吧。当时我很不愿意来深川,毕竟在内地虽然工资不高,但什么也不缺。我想让她回内地,深川这个地方毕竟诱惑太多。可她不愿意回去。无奈之下,我们约定一年的时间,要是我职务上去了,她就回内地,要是不行,就和她一起在深川打天下。一年后,我来到了深川。可我看到了让我伤心欲绝的一幕。那天晚上,我找她的住所,却看见一个男人从她屋里出来。那个男人就是张明磊。他没有看见我,匆匆地开车走了。”

我心里叹息一声,遇见这样的事情如今见怪不怪了。不过我还是很同情吴光,同情之余又有点同情自己,朱萌萌是不是也红杏出墙呢?想着当时看见的那一幕,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一晚,我没有去见王秘,一个人躲在酒吧里喝酒。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和我说话。但具体记不起来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旁边站着几个男的。”

靠,这不是写小说吧?怎么弄的这么神秘离奇?待吴光说出邢奕天的名字时,我更加怀疑这是不是小说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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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1:31:5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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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问自己在哪里?坐在我对面的一个男子笑着说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我说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在这里。那男子笑道,你在酒吧喝醉了,我们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就送你来这里,这是我的家。我说谢谢,打扰你们了,然后站起来准备走。那男子拦住我说你准备去哪里呢?你的行李好像还在别的地方。我当时就懵住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行李?那男的笑了笑,说,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我说,无论什么疑问,我都不想问了,我想离开。其实那时我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对劲。这些人肯定另外有目的。”

“那男子笑笑,你要走,我们不拦你,但你就这么给自己戴着绿帽子?”说到这里,吴光的脸色有些难堪。不过很快又缓和了,继续说道。“当时我心里非常震惊,他们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那时我心里特别担心。担心王秘会出事。”

“那男子停顿一下又说道,张明磊是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我们为什么不联手呢?”

“我心中更是惊讶,你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那男子笑笑,说告诉我也无所谓,我就是邢奕天。”

“我当时很纳闷,邢奕天,邢奕天是谁啊?邢奕天笑着说不是嘛,说了你也不知道。你才来这个城市多久?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就是了。我当时摇摇头拒绝了,我说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只想离开这里。邢奕天冷冷笑道,见过没有血气的男人,没有见过我这么没血气的男人。”说到这里,吴光又点燃一支烟。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半信半疑。

“我当时很生气,几乎是跳了起来,指着邢奕天的鼻子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很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说,旁边几个男子只是很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邢奕天依旧是冷笑,有本事冲张明磊喊去,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还好意思喊。我终于崩溃了,蹲在地下,无声地哭泣。邢奕天递给我几张纸,说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有本事把自己的东西抢回来。我顿时被激了,忽地站起来,好,我答应你,你说我们做。”

我越听越觉得像是在听小说,可我又想继续听下去。便装作很认真地样子,也不插嘴。

“邢奕天鼓掌,说,好,这才是男儿气概。你还想要你女朋友了吗?那时我心中只有愤恨,不要,这样的贱女人还要她干什么?”

“好!好男儿志在四方嘛。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定?只要你开口,哥哥就给你找女人,莫说是模特,明星也可以。”

“那时我有些呆了,有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简单。可这个时候我就像已经绷紧的弓弦,没有退路。我就说好,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邢奕天哈哈大笑,好,咱兄弟一起对付张明磊,一定将他打个落花流水。”吴光说到这里又停顿了,好像什么事情阻止了他思考一般。我看他手里的烟快烧到头了,忙递给他一支烟,他点燃深吸一口继续说道。

“于是,在邢奕天的安排下,我进入了公司。在进入公司之前,我见了王秘,当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王秘看见我很开心,待我也很好。我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但我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进了公司后,我慢慢地给王秘交底,唆使她盗取公司机要文件。没有想到王秘也有这样的想法。当时我估计她是想从张明磊那里得到回报,而这回报她不满意,所以就悄悄卖资料赚钱。我开始对她产生厌恶,她也从来没有告诉我她和张明磊的事情。但我不得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和她保持着关系。同时还要保证公司同事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这一切都让我做的很累。在我的帮助下,邢奕天得到了他要的东西,公司的经营业绩也在不断地下滑。”

听到这里,我想问吴光,邢奕天是不是给了他很多好处。可是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因为同样的被人抛弃的经历,还要吴光以前并不是太过分的行为,我压制住自己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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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1:32:11 | 只看该作者
 

111.

吴光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市场部之所以这么乱,主要的原因不是我和范明争。而是我一直在挑拨。当然,我也想做市场部经理,这样我才可能得到更多的机密。随着张明磊和王秘的额传言越来越多,我心中的嫉恨就越来越强大,强大到我无法控制。我更加疯狂地窃取公司的产品资料,泄露公司的市场计划,导致公司损失惨重。这一年,你过来了。原来想把你拉进来的,后来还是放弃了。”

我这时打断他的话,问道,“郭明他们几个也是你拉的?”

吴光摇摇头,“不是我拉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为谁服务。也许是,也许不是,具体的我还真不清楚。”

我心里咯噔下,难道还有人在算计?我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反正也要离职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就像吴秀波在歌词里说的一样:走就走吧不要去回头,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挽留。

吴光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总感觉到你来到公司会对我不利。于是,在朱启明来之后,我就顺手将西京的案子转给他,通过他将你一起拖下水。可没有想到,朱启明被赶走了,你却晋升了。于是,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我感觉到了些什么。但王秘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于是我猜测,张明磊肯定知道了些什么。而且还在拉拢王秘。但那个时候王秘还是会给资料给我,我也没有太多的怀疑。朱启明走之后,我又和范明争。可惜没有什么结果。接着公司要做画册年史,当老板安排你做的时候,我就知道老板不信任我了。后来你们去印刷的时候,我就让邢奕天买通那边印刷厂,三分之一的画册全部没有完整,想搞一个措手不及,没有想到最后你摆平了邢奕天,而且印刷厂竟然早就印好了东西。等到你们开始偷偷调查泄密事件时,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差到我的头上。而随着订货会的临近,邢奕天也开始了更加疯狂的行动,可没有想到最后都没有成功。而朱梦影好像要监视我们一样,所有人都安排了一个行政人员协助。原来我打算在晚会上断电的,结果也没有做成。”

这时我不再装,“原来这些事情都和你有关,老实说,我确实怀疑过你。但没有证据。”

吴光身子颤抖了下,长吁了一口气,“原来你是在诈邢奕天?”

我笑道,“倒也不是完全是诈,还是有一点依据的。”

吴光点点头,“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我其实也不是很快乐。虽然这次公司监控比较严,我还是拿到了公司产品研发资料。不过我不想给邢奕天他们了。”

我感觉有些惊讶,“为什么?”

“原来让你来负责订货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想利用这件事情把你挤出公司。而我却利用此段时间拿了产品研发资料,这件事情可能谁也不会知道。唯一可疑的事情就是那个时候宋林梅的电脑出现一个黑客入侵事件,而后就没有什么动静,这只是我蒙蔽他们的一个手段,其实那时资料已经到了我手了。”

“你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些。”我心中暗自惊讶,当时宋林梅说这个事情的我也没有太在意。看来真是大意了。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我只想安静地离开这里。”吴光递给我一个磁盘,“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没有复制。”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突然有点同情他,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光沉默一会,才笑着说道,“因为其实我一直爱着她,原来我想着做完这件事情我可以和她远走高飞。可是,她不愿意离开。她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她说—她离不开张明磊了。”

我看着吴光笑的很难看,轻轻拍拍他的手,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便让服务员再续了一杯茶,递给他一支烟,我自己也点了一支。两个人就那样闷闷地抽烟。此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的时候我找不到他了,为什么很多的人都不愿帮助我了,但我却没有一点痛恨他的意思,更多的却是同情。我曾经想着张小玉的事情要报复张明磊,可我最终没有行动,相反的是在不断地帮助他解决问题。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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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1:32:30 | 只看该作者
 

112.

“准备订货会一完就走。”吴光使劲吸了一口烟,用力将烟头掐灭在烟缸里,“如果公司要追究我的责任的话,我愿意承担。”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只是,你准备去哪里?”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我知道张明磊不会这么做,就算看在王秘的面子,他也不会。作为一个行业老大来说,内部丑事能内部消化就消化好了,还有,吴光最后并没有把产品资料发出去。不过,我还是决定不说这件事情,免得弄巧成拙。

吴光脸色好了许多,“对不起。谢谢你。”

我摇摇头,“没事,这事怨不得你。只是邢奕天好像不会善罢甘休,他会放过你吗?”

“没事,他不敢动我,”吴光道,“只是你要小心,得罪了他,在深川可能就会无立足之地。其实像杜建国、彭立国他们都和邢奕天有不错的关系。不过据我所知,他们没有什么交易。否则,张明磊也不会让他们做销售副总。倒是你要小心,邢奕天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没事,”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过了订货会,老子也三十六计溜之大吉,难道他还天涯海角追杀我不成。当然,这句话我不会告诉他。

吴光见我没在意,便不好再说什么。沉默一会,又说道,“有句话我还是说一下,你也不必太在意。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愕然,“什么意思,这是?”

吴光摇摇头,“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而已。你不必当真。”

我想想也是,便不再问。又喝了一杯茶,便和吴光一起出去。没有想到,刚出门口,竟然看到杜建国和朱梦影也正好一起从咖啡馆出来。朱梦影冲我点点头,我也冲她点点头,大家都没有说话。

吴光下午没有什么事,准备回公司。我和吴光走到大厅门口,突然问起一个问题来,“老吴,你有没有想过,你做这些事情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或者是因为钱呢?”

吴光楞了一下,脸上闪现一丝茫然,“说实话,我现在也分不清了。”

我却在那一刻明白,他一定是为爱而恨,最后陷入了一个泥沼,否则他大可以拿着那张磁盘卖给邢奕天,然后远走高飞。

听了他那么久的故事,虽然比较零散还是让我唏嘘不已,至于是真是假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但是吴光一直到离开公司也没有告诉他曾经跟踪过我。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中,我知道后再没有留情,直接把他送进了监狱。

后面的订货会基本没有我什么事情了,只要整个议程遵照着走就行了。剩下的一天时间我几乎都是在订货会现场做一些辅助工作,是在是无趣的很。

又是一天过后,订货会终于完成了,按照时下的说法是圆满闭幕。公司相关人员都很兴奋。尤其是老女人说放假两天,当然商务人员除外。于是又是一片欢呼声和诉苦声。市场部一干人围着我要我请客。我自然不好推辞,倒是谢敏觉得不爽,马上就要辞职的人,这个职位没坐上,倒要破财请客,实在是不划算。不过,她也没有阻止。于是,这次聚餐选择了毛家饭店,档次稍为高点,菜钱自然就贵很多。还好,范明比较实在,和吴光一起拿出了市场部的活动基金,倒是省了我不少银子。一干人热热闹闹,吴光也是笑容满面,看不出任何异常来。我也多喝了几杯,谢敏悄悄拉了我好几次衣服,我却装作没有感觉。结果,回到家里,谢敏把我扔在沙发上便不再理我,一直等到下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睡在床上,谢敏赤裸裸地躺在我的身边。


319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1:33:25 | 只看该作者
 

113.

第二天一起来,谢敏就缠着让我陪她逛街。我登时就吓坏了。陪女人逛街还不如拿跟绳子上吊算了。只得万般推脱,最后没有办法说是有事要办。谢敏也没有强求,便邀了几个女孩兴冲冲地去了,临走还不忘问我要不要买啥。我一个劲地摇头,嘴里喊着千万不要。

待谢敏走后,我也急忙收拾一下,将那个窃听器装在一个纸袋里,然后给邢奕天电话,确认见面的地址。

邢奕天的排场很大,三辆奔驰一字排开停在一滴水茶园前。几个粗壮的着黑西装的汉子跟在一个同样着西装的男子后面,该男子看起来比较儒雅,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商人或者企业家,倒是很像一个大学教授。看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大,很是那种让小妹妹疯狂的男人。这就是邢奕天?我坐在窗前,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原来在我的印象里,他应该是一个比较阴沉还有鹰钩鼻或者是一个粗犷凶相的人。

那男子径直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其他人则分散坐开。那男子笑道,“我就是邢奕天,你就是方子山,对吧?”

“是。你说的没有错。”我还在怀疑自己的感觉,这是邢奕天吗?温和地像一个兄长,怎么可能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老板而且涉黑?

“我很欣赏你。愿意过来帮我吗?”邢奕天没有先说要东西,却是先拉拢我,确实有点不一样。

我将纸袋放到桌子上,推过去,“谢谢邢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邢奕天随手将纸袋递给隔壁的男子,“方先生,难道你就不考虑一下吗?”

“不用考虑了,”我站了起来,“东西我给你了,咱们两清了。我会遵照邢总的指示离开深川。”

邢奕天一脸愕然,“遵照我的指示离开深川市?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

我脑海里顿时出现一种让我几近窒息的感觉,邢奕天是在装还是杜建国根本就是说谎?

“好,就算是我说,现在我收回。你留下,和我一起打江山,怎么样?”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是看到他脸上那隐隐的怀疑。这更增加了我心中的疑虑。

“谢谢邢总厚爱。”我微微欠身,“我先走了。”说完准备离开。一个男子赫地站起,一只手压在我的肩膀上。

邢奕天沉默了一会,才挥挥手,示意那男子松开,“让他走吧,方先生,你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送你?”

“多谢,不劳邢总费心了。”我没有回头,出了门,上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离去。而我不知道的是,我打的出租车刚走。邢奕天一巴掌扇在刚才那个压住我肩膀的男子的脸上,嘴里骂道,“都干什么吃的?!这是公共场所,不要把自己搞的像黑社会似的。记住了,这小子离开时,一定要送他一份大礼,不过不要告诉他是我送的。”

而我正在去衣梦家的路上,完全不知道邢奕天正准备给我送大礼。衣梦的房门锁着,电话时关机状态。隔壁的房东听见有人敲门,便过来问找谁啊找谁啊,敲这么响?我急忙赔礼道歉,这个老太太终于平息怒气(其实并不老,四十多岁,对于不爽的女人我一律以老太太命名),嘴里嘟囔着,找人就找人,敲这么急这么响干嘛?

是,是,是我错了。我心里纳闷,难道你现在还在睡觉么?也不看看啥时候,不过一看老太太的身材我大致明白了,这都是睡出来的。

找衣梦是不?老太太一边回屋一边喊话。我急忙应道是的咯,阿姨。

老太太一会从屋里出来,气汹汹地说,“我年纪有那么大么?叫我阿姨?叫我大姐还差不多,”说着,又兀自叹息一声,“我真的那么老了么?”

“哎,大姐,你知道衣梦去哪里么?”我只好紧绷着脸,生怕自己会笑出来。

老太太,哦,不,老大姐递给我一封信,“你是叫老三吧?”我急忙点头。老大姐才松开手,“这是衣梦留下的,说是给一个叫老三的人,你算比较幸运。这丫头说了,十五天内没有人来就将信烧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我刚才看了日历了。其他的就不要问了,我啥也不知道。”

我有点被这老大姐雷到了,不敢再做停留。匆匆出来,打开信封一看,竟然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320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1:33:50 | 只看该作者
 

114.

外面阳光很好,温和地穿过树枝枝桠,或掠过屋檐瓦砾,有一丝风,些些的凉意。看来秋天还是来了。

一些不知名的树上开着一些红红的花,有些些被吹落在地上,如同雪地里点点红泥。

那个木棉花开的时候,我和朱萌萌、衣梦曾经在莲花山上放风筝,我们都像一个快乐的孩子追着风筝跑。桔钓沙的海滩上,我和萌萌一起躺在沙滩上,沐浴阳光。萌萌把我埋在沙里,她和衣梦悄悄躲起来……中信广场的电影院里,地王大厦上俯览香港,南头古城的破墙旧木,红树林边的旖旎岸堤……

一切都如这张白纸一样,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了。从此我和她们一干二净,就像这张白纸一般。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这张纸的意思,原来是说萌萌就像这张白纸一样,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那时,我已经呆在一个四面墙的城堡里,失去了自由。2010年的10月,我因商业犯罪被关进了南头看守所。

我慢慢将纸撕碎,往空中扔去,飘飘洒洒地,像一只只迷路的蝴蝶。

拐过莲花一村,我慢慢地往华强北那边走去。我想找一个喧闹的地方,以慰藉我孤寂的心。

这条路很长,我走了很久还没有到华富路。在临近纺织大厦的对面的一个公园里,我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公园里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游人。我脑海里总是朱萌萌的影子,怎么驱赶也驱不去。

“大哥哥,你有心事?”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右手食指压在嘴唇边上。

“哦,没事。”这小女孩一副思考的样子很可爱,让我感觉到有一些的清爽。

“不,你有心事。”小女孩不服输地说道,“我妈妈说了,像大哥哥这样的人坐着发呆就一定有心事。”

我呵呵一乐,决定逗这小女孩玩玩,“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心事呢?”

“你,一定是失恋了。”小女孩肯定地用手指指着我,我被惊呆了,这孩子才多大啊,竟然知道失恋了。看来我真的out了。即使我不喝那狗屁不通的茶,我还得承认我out了。

“紫蓝,又淘气了。”一个打扮很得体的女人走过来,牵着小女孩的手,“先生,对不起,小孩子不会说话。”说着,就拉着小孩子走了。那孩子竟然还回头看我,嘴里好像在和她妈妈嘀咕着什么。

我心里一阵好笑,那种压抑地感觉轻了很多。便给谢敏打电话,这丫头竟然说你忙完了啊,那就过来吧。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我原来以为会有几个人一起,等我打车赶到华强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只有谢敏一个人提着几个袋子站在商场门口等我。“你怎么一个人呢?”

谢敏水汪汪的眼睛电了我一眼,“人家还不是怕你不习惯,把她们打发走了。”

我搂了搂谢敏,想着刚才还在心里念叨朱萌萌,不由地感到一阵愧疚。“走,今天带你去吃一顿好的。”

“好啊,好啊,我要吃哈根达斯。”

“不行,”我断然否决道,“你不知道那玩意是从那个啥出来的么?”

“哦,”谢敏使劲搂住我,胳膊伏在我的肩膀上,“那你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好不好?”

我把谢敏带到谭鱼头火锅城,谢敏高兴地环住我的脖子,“老三,你真好,竟然知道我最喜欢吃鱼头了。”

我脑海一阵迷糊,朱萌萌也曾这边吊着我的脖子对我说,“老三,你太好了,我最喜欢吃鱼头了。”

迎宾小姐热情的话语将我拉了回来,我暗暗对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珍惜眼前人吧。这个店以后我再也不来了。我发誓。

有些事情必须忘记,有些人不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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