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纪实连载十八】向前牛从小就是个苦命的孩子 父亲每年都外出打工,什么活都干过,因为我和妹妹都要上学,学费全靠父亲打工的一点辛苦钱来维持。 母亲和我得干农活来维持家里的正常开销。爷爷奶奶一直很欺负我们这一家人,从来没有享受过长辈的关心与爱护。见到的只有刁难。 我除了上学就是帮母亲干农活。每到农忙季节,我们每天很早出门,很晚收工。回到家里还得喂猪做饭。有时候实在太累了,我和母亲就把煮在猪食里的红薯挑几个大的出来用水冲一冲就算晚饭了。我和秋水说这件事的时候,她不理解。她说为什么不把饭煮好,挑一些给猪吃呢。 秋水没有经历过,自然不懂,她不知道农村的生活,想象不到我们当时的处境,这不怪她,因为她没有在农村呆过,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农村。经过我耐心讲解,现在也似懂非懂的接受了。 猪食每天都得准备好,因为猪是一家的生活来源之一,猪比人重要。我们当时的伙食除了红薯也只剩红薯了,家里没有什么米,只有吃杂粮。给人做饭要做得稍微精一些,给猪做饭,就是大杂烩。简单而且能把猪喂好。 我们家里只有三间房子,还是当年分家的时候爷爷奶奶开恩才有的。爷爷奶奶不仅不帮我们家,还要隔三差五的来家里闹闹事,偷我们家的粮食等等。日子难熬得很。 三间房子其中一间屋子放杂物,猪圈和厕所都在一个屋子里。上厕所还能被猪的舌头添到。洗澡也同样如此。 睡觉这些都是凑合,没有办法,只有这样生活,谁叫我命不好呢。 我当时也在心里记恨过我母亲,为什么要留在农村嫁我爸,如果不这么固执,也许就不会有我,即便有我也应当把我带进城里去过上好生活。大家都在农村熬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其实我母亲比我更苦,但为了情和义两个字,母亲一直忍受着。她说当时的环境实在太艰苦,是父亲不顾家里的阻力收留我,苦苦保护我,才有了母亲的一条生路,后面条件变好一些我们不能忘本。 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还算融洽,但大多数都属于尽义务,看不出有多少感情的成分。父亲是位地地道道的农民,母亲的身价看起来比父亲要高得多。我像母亲,长得还算不错,只是因为从小挑重的,个子一直长不高,只有1米65的个头。假如我从小不干那么多农活,我相信我随便能长到1米70以上。关于个子我一直以来都很自卑。聪明能干,但女方一见到我的个子就打了折扣。 我也想像城里人一样谈情说爱,但又怕被城里女人所利用,感情的大门一直关闭着。生意如鱼得水的时候经常出去玩玩小姐,但从来不敢谈真感情,直到最后一次成功,我的身边才真正有了一位喜欢我关心我体贴我的女朋友,最终成了我的新娘。我们一同生活在广州,过年回家都没有带上她,因为家里还有些生意需要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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