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四月初八,是释迦牟尼诞生日,我独自一人来到寺庙,与其他信徒不同,我并没有急着烧香拜佛,而是从外到里的转了好几圈,也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今天这里的人很多,寺里有免费的斋饭,信徒们虔诚的排队受领斋饭,吃了这顿饭似乎能让他们感到自己与佛同在,另外还有一些佛教活动,信徒们都有秩的站成排,有的排是人们拿着呈水的容器打水,然后将水拍打在头顶再将装水的瓶放入包中带走;有的排是水中莲花上站着一尊小佛,排到的人用呈水的瓢跃到佛像顶端将水浇灌在佛身上。我不懂些,也不想去问。
我只是感受着心里的安宁,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来了却也不知要做些什么。去门厅处请一注香,向四方拜拜,无求无愿的只是拜拜。
“静”除了静,什么都不存在。这静有时会让人恐惧,会让我感到自己的“空”。让我看不到自己的追求。我总是没有目的的活着,没有理想没有追求,“舒服”,我常说我想要舒服的生活。可舒服又做何理解。
我越过所有偏殿直入正殿,这是我第二次站在佛祖前。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那些信徒所说的笑与动。也许,因为我不是信徒。我站在这里,只是静静的凝视,不知所措。
走上前端,心里想着,难道人们心中的愿都在佛祖的手中。求了,于是应验。于是,佛便成为人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神。想着,如果我也虔诚的求佛,心有善念天必从之。是不是也会如愿。我默黙的自言自语,我对佛说,对于自己,无所求,无所愿,我的路自己走,但请佛祖保佑我的父母,让他们不再争斗,让他们能和睦相处幸福的渡过晚年,让他们远离苦难与疾病的困扰。让我能爱他们到今生的终局。
我想,今天会是我最后一次来求佛,最后一次置身于这里。
迷时师渡,悟时自渡。人生靠得是自己。除了自己没人能拯救我们的灵魂。我似乎走到了盲区,很久以来,没了方向。我似乎误入了迷途,很久以来,看不清自己。
你何时开始信佛?她问我。何时,时至当日,我也不曾说过信佛。我不懂信佛是什么概念?佛又在哪里?如果佛在心里,那我更应该信自己。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成为一个时常漫步独行的人。穿过繁华的中街,看着过往于前眼的情景。心依然像湖水般平静。向着家的方向前行,路旁有三人影,一家三口,衣着整齐,女人将头埋入手臂中,男子抱着二岁大的男孩低头无语,看不到祈求的目光,身前摆着一张纸。写着爷爷病逝急于归家,无奈途中丢失证件与钱,请好心人帮助。我走过,回头,再走回来,看了许久,翻着身上的零钱。再走过,想就此别过,但还是回来,我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来到他们身边,看着手中的零钱,不忍放下离开,于是问道,你们需要什么帮助,男人说,二百多元的路费,我打包,抽出100元钱递过,男人抬头看我,目光有些羞涩,小声说,请留下你的地址,我好把钱还给你,我摇头要离开,身边的一些青年看到,也扔过几元零钱,他还是看我,我只说不用,最终我将电话留给他,我没带笔,他也说没有,我只口述了一遍,他说记住了。我转身离开。织热日光照在身上,感觉暖暖的。
离开那里,心又在哪里?200多元的路费为什么我没有全部给出?我是否被骗,我有在想。被骗了又如何,又是否能接到道谢电话还是从此沉入海底?
这重要吗?被骗了对于我来说,只是损失了100元身外之物,重要的是我收获一分爱心。被骗了对于他们来说,只从我这多了100元钱,但却遗丢了一颗纯真的心。我想,他们是真的需要帮助。无论被骗与否,我都快乐着。
常听一些信佛的人讲,信佛是为了去西天极乐世界,做人做够了。厌世。
做人不好吗?我扪心自问。没什么不好的,做人有七情六欲,人生丰富多彩。
做神很好吗?很好!与世无争,心如扯水。
可是,人都跑去做神了,哪神还会与事无争吗?从人转为神就能与世无争了吗?就能抛开一切私欲,无欲无救了吗?
我也曾厌世,讨厌世人的无知愚昧,讨厌世人的心怀叵测,讨厌世人的尔虞我诈,讨厌世人的虚伪与欺骗,讨厌世人的……。可是除了这些,世间还有更多的美值得我们留恋,值得我们欣赏。
而更多的时候,我更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两面性,讨厌自己处于矛盾之中,讨厌自己会否定自己。讨厌自己看得太清,于是,智也不是,愚也不是,聪明也不是。
就像人生,终究是一个圈,无法逃脱,无论你再神通广大也如此,愚者斗不过普通人,普通人斗不过聪明人,聪明人斗不过智慧的人,智慧的人又奈何不了愚者。何为真正的强者,其实都是强者,又都不是强者。我常说,我向往简单的生活,喜欢简单,单纯的喜欢,单纯的爱,单纯的友好。别人说,那不存在。于是,我又伤感。可是依然喜欢简单着,复杂着。喜欢着自己,喜欢着人生。
静的时候,就像现在,认为,只要心灵平静,在哪里生活都会快乐。勿须出国。一转眼,一瞬间,又告戒自己,不能辜负今世的尘缘,一定要精彩的活。所以,一定出国,寻找自己的梦,一种向往的生活方式。一种真实的简单,一种田园般的闲适生活。
所以,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