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我和女儿在草地上玩耍,突然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打开台灯,一看已是凌晨两点。今天是星期天,公司所有人员都放假,不会因工作有人找;白天刚回老家一趟,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我判断,这又是信息台的骚扰电话,就关掉台灯继续睡觉。 刚躺下,铃声又想起来。妻子被吵醒,嚷道:“这么晚了,谁呀?” “骚扰电话,不用管他。”我们继续睡觉。 但是,手机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又一遍响了起来。为了防止女儿被吵醒,我赶紧穿鞋跑道客厅抓起手机,“谁呀?这么晚有啥事?” “哥,你到家了吗?没事吧?家里的电话乍没人接?”手机里传来三弟的声音。 “我在家,这么晚有事吗?” “你走后,娘一直在等你电话,等不来,就给你们打,可电话一直没人接。娘又记不住你的手机号,娘就一直打电话,直到现在。我刚下班回来,娘就让我给你打手机,你怎么不快点接?” “哦!我睡着了,,手机放在客厅里听不好。”我为自己辩解,“我回来忘记给娘打电话了。” “孩子,你没事就好,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的。”手机里传来母亲兴奋的声音,我感觉到母亲脸上的如释重负的表情。 “娘,没事。家中电话坏了。快睡觉吧,这么晚了。”挂掉电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自己的马虎害的母亲半夜没睡,都在为我牵肠挂肚。 躺在床上,我再也无法入眠。在母亲眼里,我们始终是张不大的孩子。每次从老家回来时,母亲总是叮嘱自己到家给她打电话,世道太乱,交通事故太多,她不放心。只要听到我的一生平安到家,他才放心。 而我,总是忽略母亲的存在,尤其是有了妻女之后。虽然县城到家只有20公里的路程我却很少回老家,甚至很少给她打电话。而每在关键时刻,总能接到母亲的电话:来冷空气了,注意给孩子添衣服;
天气干燥,少吃辣椒,容易上火;家中刚磨了面粉,回家来取吧,自磨的面好吃。母亲每次说的,无外乎是一些琐事,但每句话都透出对子女的关心。而我,却把精力用在了女儿的身上,忽略了母亲头上在逐天增多的白发,额头在加深的皱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