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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草与大跃进时期,毕业于十年动乱的社会大学,八十年代末嫁给了个平凡的事业男人,本以为取得真经,可以不喜功名,深居淡泊,却还发现始终无法淡泊于心,终于是在九十年代提起了笔,成了简单的作者。做单纯的女人,相夫教子,写满足的文字,和思考。中年起,就开始有点发福,会一点麻将却不经常打,经常呆在家浇花却很愿意一家人去旅行,看着孩子长成和他的父亲一样的男人,日子富足安宁。
这样的女人,在这个辈分的女人当中,是幸福的。
另一个女人还住在乡下原野,没有公路,只有人力小三轮的吱扭声,没有人头攒动,没有车水马龙,一派天高云远秋波浩然气象,头顶太阳洋溢一张初冬的笑脸,远近星落着不整的农家小院,荒草及身的土地任凭漫舞的枝叶低声倾诉,待着春色重来。房屋里些许的光线,利索地蒸着馒头,做着针线活,等待田地里忙农事的丈夫天黑归家,凹凸不平的土地面,几间矮房,四面泥土,她微笑说:等过年在外打工的孩子们回来,就有钱装修了。
这样的女人,浅淡的满足,也是幸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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