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

wangweidon

歉意

昨天跟老舅碰头，老舅聊及我儿时曾有的斑斑劣迹。其中谈及一个事情，当时应该还不是很大，家中吃馄饨。邻居一个摇饭碗的叫伟民，我母亲给撑了几只馄饨，我居然拿砖头砸碎了伟民手中的碗。老舅说我小时的脾气，却是很臭！这段记忆在我的脑中，早就淡忘了，老舅说来给我还是不小的震惊。

伟民在我们当时的村上，是没有正当事做的。讨了给媳妇也据说是自己跑上门，据说有点不正常，但我从来没有遇上她犯病。倒是伟民的羊癫疯，我有一次亲眼所见。我的记忆中，对他们我没有歧视，倒是有些同情甚至离开村庄很多年偶然还会忆起，因为伟民喜欢捕鱼摸虾。后来听到伟民因为在河边又一次犯病，掉进河中淹死了，我内心还存有丝丝伤感。

老舅是不会骗我的，所以虽然自己忘怀了，并非没有发生过。所以静静想来，对伟民、对母亲我存在深深的歉意。母亲也离开我多年了，回想那个时代，人们之所以容易偏激，在于人们的生存状态过于寒酸，所谓人穷志短。但这不能成为搪塞自己的由头，于是留下这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