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th, hope, and love. But the greatest of them is love.”——摘自音乐会入场券
我不是教徒。小时候我爹工作的医院,人们都叫礼拜堂,我不懂这三个字的含义。后来镇上盖了个比较象样的医院搬走了,那时候实在太小,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是医院借用教会的场所,或者那是教会开的医院。对于礼拜堂的记忆,只有很模糊的印象,我在教堂中间的走道走着或跑着,老爹坐在靠通道的位置看着书,不过那书估计是他的诗词选而不是圣经,其他的人在念诵着什么东西,那些人的影像全部是黑乎乎的,怎么也想不起来更多的细节了。至于生活中接触的教徒朋友,有两位让我印象较深的,是大学时的澳门同学Josephine,和99年的同事Joy,很巧的是他的父亲是我大学英美文学课老师,一位很nice的印尼归侨。
大三时Eva帮我顶别人的名额住到港澳生公寓去跟Shirlon同住,因和Eva是楼上楼下、christina是同楼层,便一直和她们三个混在一起,Josephine平时跟我们的接触不多,但大四有段时间泉州的一些邪教徒(系团支书说的)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接触港澳生中的教徒,并迷惑他们进行一些有点怪异的仪式,一群人聚在一起团坐,不停地高呼“哈利路亚”,然后会有一个人倒地抽搐,口中念念有词,据说是见到了上帝或什么的。那些教徒分成几个群体不眠不休地闹了几天,学校的老师开始进行干涉,对于我们的影响便只是半夜扰人而已,直到Josephine出事。那天刚好我们没课,宿舍楼前面的空地上又有一群人围成圈子,相邻的两个人两手握在一起,不停地大喊哈利路亚或是他们的祷词,后来有一个女生倒下,我们在阳台看热闹,有人眼尖看出那是Josephine,赶快冲下楼找她。Josephine倒在地上两眼紧闭,一只手不停挥动,一挥动嘴里就喊一声“撒旦走开”,我们喊她,叫她“起身返学”,但她又似乎头脑清醒地马上回答“今日不使上堂”。后来有人报告到系里去,团支书来了以后喝斥着让人群散了,我们扶着Josephine上楼,因为时间太长不停地呼喊和动作,她看上去很疲惫,后来清醒后,安静地微笑着说,:我真的看到他了。”那表情,有崇拜,有喜悦,有超脱,那是信仰。
和Joy的交往不是很深,我在工地的时候,总是风风火火的,脾气也爆,Joy的慢性子有时会让我急得火大,还好他在财务部,负责的工作需要跟我合作的地方不多,但不管我什么态度,他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笑笑。现在想来,除了王老师自小给他良好的家庭教养,或许跟他是教徒也有关系吧。一向不喜欢婚丧喜庆的场合,但Joy的婚礼是我参加过的,少有的感觉轻松的婚礼之一,能让人感觉在那个场合是去分享他的喜悦,并由衷地祝福他们。司仪走完例行过场后,宣布婚宴开始的时候,提到因新郎新娘是教徒,现场不提供烈性酒与香烟。我已经忘记当时和我同去的有谁,似乎是A,或者其他人,和我们同桌的是Joy当时的同事,大家一样边吃边闲聊,但轻轻地,也因此优雅而自然轻松地,结束了那一场婚宴而没有想到平时所遭遇的煎熬感觉。
应该是因为这一些经历吧,让我对于教徒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对于他们的宗教也一直都很尊重。国庆前沙客(栖息谷ID:kyara)在厦门群里提起海峡两岸YMCA联合音乐会,我在网上搜索到去年第一届的资料,有点兴趣,便委托在YMCA做义工的沙客帮我争取门票去现场欣赏,虽然大部分的节目表演水平相当业余,但在一个半小时的音乐会里面,仍能感受到那种很舒服的氛围,让我不停地想起前阵子看完的书《遇见未知的自己》里面主人公在寻求的目标:爱,喜悦与平和(作者写的是和平,但在我看来,作为自我所追寻的应是内心平和。既说神爱世人,世界和平就祈望他们吧)。 该贴来自群组:朴素的心—厦门家园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