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在欧美是日常饮料,也就如中国的茶。早晨的外国咖啡馆,常有人会急急闯进来,匆匆说一声“两杯卡布基诺一个甜圈”,拿了就走,赶去上班。而餐后咖啡则是一项必要的节目。没有咖啡,这顿饭就不完整了。
然而,咖啡在上海却是一种蓬勃发展的时尚,而且这种时尚由来已久。
自从19世纪上海来了第一批外国淘金者,街头就出现了林林总总的咖啡馆,维新的上海人也就开始习惯咖啡的苦涩和令人兴奋的香气。90年代起,随着新的白领一族的诞生,他们在与老外的不断接触中,也传染了咖啡癖好。而正是他们,成了现在上海咖啡时尚的中坚力量。咖啡成了他们社交休闲的舞台背景。
因此,国际咖啡组织在上海举办咖啡节应是顺理成章的。它的举办,给上海的咖啡时尚灌注了活力。
这里请了几位咖啡时尚的弄潮儿,来切磋咖啡时尚,想必一定有许多论头。包铭新(著名时装设计师)包先生并不嗜好咖啡,但他对咖啡制造出来的优雅氛围很有兴趣。咖啡并不是解渴饮料,滋味有点苦,并不爽口,但它却可以帮助人消磨时间,或许可以称咖啡为“时间饮料”。在咖啡馆里,一张报纸一杯咖啡,可以悠闲地度过一个下午。两人聊天,中间隔了杯咖啡,就有了某种凭借,某种谈话的心理依据,言语就会变得亲切温馨。包先生在国外呆过很长时间,也曾像老外一样,早晨起来,灌两杯咖啡,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为了把自己叫醒而已。
包先生喜欢坐在咖啡馆里看人,他说,这同酒吧不一样。酒吧,坐在高高的吧凳上,门铃一响,然后回头,见着熟人,打个招呼;咖啡馆则可坐角落,看着眼前活跃的男女,仔细琢磨,包先生是时装设计师,他在意的是人的服装。也许就在这样的“看”中,灵感像火柴一样擦亮了。
包先生是这次咖啡节“咖啡·时尚”主体作品设计比赛的评委。初看,时装与咖啡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细想之下,两者还是有相关性的,因为它们都意味着一种时尚。如果咖啡与长衫、马褂相配就不伦不类了。包先生已经看过参赛者设计的图样,觉得很有创意,颇有出人意料之处,尤其是这些参赛者以与咖啡相关的物品为材料,设计了许多很前卫的时装。周先民(咖啡馆常客)周先生对咖啡情有独钟,自称一生中有三分之一时间是在咖啡馆度过的。他今年72岁。
周先生的父亲是旧上海小有名气的专栏作家。当时的文人都喜欢在咖啡馆里切磋文艺,高谈阔论,消磨时光。这是一种时尚。因此很小的时候,周先生就被父亲带进咖啡馆。别人还在吃奶的时候,周先生就喝上了咖啡。而且有了瘾,喝了咖啡,他就会不吵闹,静静听父亲他们聊天。
当时上海比较好的咖啡馆有“DDS”和“沙利文”,里面聚集了一群时髦的男女。周先生至今仍记得“DDS”烫金浅蓝色的咖啡杯碟,美轮美奂!
长大,他便以咖啡馆为家,在那里读书看报,会友聊天想心事。他也就是在咖啡馆结识了现在的妻子,她亦钟爱咖啡,可谓是一对“咖啡夫妻”,也有人称他们是“摩登夫妻”,因为咖啡意味着时髦。
周先生很喜欢过去的“上海咖啡馆”,在2楼他有个固定的座位,一面临窗,一面对着长长的咖啡台,台上一排玻璃虹吸式咖啡壶在工作,沸腾的咖啡喷溢出浓浓的郁香,工作一天的紧张心情经过咖啡的浸染变得轻松,自在。
对于80年代如蘑菇一样悄悄冒出来的小咖啡馆,周先生不敢恭维,那里光线太暧昧,座位过于遮蔽,似乎在保护某种不良勾当。周先生谢绝进入。
周先生很高兴生活在现在,咖啡正在成为时尚,他又可以如鱼得水地生活在咖啡馆中。
老头依旧很时髦,大红毛衣,牛仔裤,戴花丝围巾。奚此(咖啡馆老板)在吴江路找到了“MR.COFFEE”,然后找到了奚此,他是这儿的老板。
奚先生同咖啡已打了5年的交道,做的是咖啡生产和销售,现在开咖啡馆也是想推广咖啡文化和知识。咖啡,自然得从咖啡豆说起。一杯好的咖啡,必须选料新鲜,为了说明这一点,奚先生拿来两包咖啡豆,一包新鲜的,香味冲鼻,而且在桌上轻轻一碾磨,就成了粉末;一包则是陈的,味道已不那么新鲜,而且也不脆,在桌上挤压半天,也不能把它粉碎。若用这样的咖啡豆冲制卡布基诺,那么它的泡沫就会像肥皂沫一样难以入口。当然,焙炒、研磨制作工艺也非常重要。
一杯咖啡的寿命有多长?这又是一个新颖的话题。许多人一杯咖啡可以坐一下午,临走还没喝完,奚先生说,这些人明显不知道咖啡的时效性。一杯咖啡的寿命最长20-30分钟,过了个时间咖啡就会变“馊”,全无滋味,所以一家地道认真的咖啡店,必是要烫杯的,这样可延长咖啡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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