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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回 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 今天在办公室，有个80后的妹子竟然不知道杨元庆、郭为为何许人也？连柳传志都当作北大的教授了。那么估计她肯定不知道牟其中老先生，这位老先生曾经和一个已经仙去的经济学家杨小凯，写过相同命题的著名文章《中国向何处去？》而同样锒铛入狱。
用简单几句话可以勾勒出老牟的传奇：1992年前后，牟其中以对俄罗斯的飞机贸易一鸣惊人，并因此跻身《福布斯》中国大陆富豪榜，“首富”名声从此远扬。随后，牟其中又接连做出惊人之举：发射卫星、开发满洲里……但牟其中的巨额财富一直受到外界的质疑。其实，比财富数字更惹人争议的是牟其中的宏伟计划：炸喜马拉雅山、研究高速芯片、购买前苏联航母……这些经历都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往，只有有心人才会重新去审视、去判别那些历史的印痕，从中发现一些值得借鉴的力量。
英雄终归是英雄。对英雄的顶礼膜拜，后来又出来了一位枭雄式的“侠客”：唐万新。这位构建了德隆大厦的勇者是牟其中的忠实拥趸，刚好，他俩竟然是重庆万县老乡。从精神的根基上，从做事的风格上，他们还真颇有些神似。德隆，这个曾经的中国名营企业的翘楚，终于也倒在了中国的又一次“宏观调控”下。中国历次的宏观调控都有着“土改”时的风格，从来都是对民营企业的一次最根本性的超低空打击。抽紧银根、行业限入严格限制民营企业的发展，“莫须有”的抽逃注册资本、偷税漏税等罪名将这些企业主“绳之以法”也成了惯用手法。那些曾经红极一时的民营企业主就在一次次的宏观调控下逐渐变的销声匿迹了。
不知道老牟是不是在几十年的牢狱生涯中已经大彻大悟，看到他对“德隆”和“三九”的评论，也不得不意识到他的独到之处，不得不膜拜他的审慎判断。他引用成都“武侯祠”的一幅楹联来做总体评价：“能攻心，则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审时度势为上策。他是这么说的：在我看来，“德隆”和“三九”今天的命运跌宕，是在国内宏观环境，即法制条件、金融条件、道德条件尚未具备时，又不采取特殊的防范措施，以为自己处于成熟的市场经济环境中，孤军深入，身陷计划经济重围的结果，结果只能是被人聚而降之。所以说，“德隆”、“三九”的困局，可以找出一千条、一万条理由，但最根本的一条仍然是“按市场经济法则运行的企业与按计划经济法则组织的经济秩序的矛盾”。“德隆”和“三九”偶尔小范围有了点经营业绩，立即上市增值，不考虑市场的“半流通”风险，按虚增的价值与银行的现金打交道，不老老实实地追求企业利润，而仅靠资本市场的操作，想求得奇迹式的发展。而我在操作南德时有“两点铁一样的规则”，即，企业利润是资本运作的基础，没有利润的资本运作，就是投机式的赌博行为；在中国金融改革以前，“绝不与中国金融界及资本市场来往”。
牟老道出了中国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短命的根本，那就是“按市场经济法则运行的企业与按计划经济法则组织的经济秩序的矛盾。”国有企业的改革，无论如何，已经走到了一个关键的当口。国企改革的命题、民企发展壮大的命题已经不再是经营权的下放、不再是产权优化、不再是公司治理，其根本则是需要的法制化的市场经济体制，特别是上层建筑的改良与优化。没有政治体制的改革，没有经济体制的完善，中国的民营企业的命运当真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乎焉！”。如若不然，下一个南德，下一个德隆，在动荡的2008很快就会浮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我对牟老这些话的第一反应。但是，我还是希望市场经济更加完善，让更多的企业家给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创造更多的财富，而不需要张两只眼睛，“一只看市场，一只看市长”，也不需要在日夜提放“半夜鸡叫”、“宏观调控”。少些毒蛇，多些阳光；少些井绳，多些准绳，市场会更加健康，企业会更加蓬勃，而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国家也会更加繁荣与和谐。 [em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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