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房间的窗台上,透过明亮的路灯,想把这座气象堂皇的城市的某个局面看得更清楚。甚至想准备重新搬演某个场景。然后仔细观察所有的细节,并亲自看看整个场景。这时我的心情十分激动,已经到了有点错乱的边缘。但我也具有某种狡猾。坐在窗台上,我通过一连串调整,总算把场景布置好了。并开始喋喋不休的思索。人生有多奇怪啊!我们急于摆脱的正是我们追求的命运。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有明亮的路灯,有疾驰的汽车,有马路对面的易初莲花,有不远处的还在建的欧式建筑……同时我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上帝会采取什么行动来加以搅扰,会在我的整个身心似乎都集中在感受的时候把它移开。这种忧虑迫使我在头一两分钟感受得比较仓促,并不像有意调节好的享乐那样两厢情愿。我进入了这个城市,并存在在这个城市的平面图上。我的一切在这儿都无足轻重。除了注入的我身体内部酝酿成的快乐。我内心深处根茎美妙的扩张,变成了一阵充满热情的激动。这阵激动达到了在有意识的生活中的其他地方都无法获取的那种绝对安全、自信和仰赖的境地。
这座气象堂皇的城市该怀着如此并确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