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到老翟处谈完事情,就驱车回老家。老家虽然改变很大,还是有一种吸引力牵着,路上叫上炳成,他已经在吃饭了。来到街上,我说那就随便找个面店,吃完面条吧。后来看到一家羊汤店,过去老家要在严冬腊月才开始吃羊的。现在可能受东乡的影响,这种习惯也在发生着改变。于是,就近喝完羊汤吧。小店收拾得很干净,老板似乎认识炳成。我说:老师这个职业就在于人缘很好,甚至让我有点儿羡慕了。但价格老板娘没有含糊:5元、10元、15元,三个档次。当然我也是要撑面子的,那就15吧!喝完羊汤,我们习惯地来到江边,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散散步。
看到一些在农田上忙碌的村妇,看到我们嬉笑起来,说着一些“滩里话”,我是不懂的。江边其实过去属于我们一个大队(后来改村),但是基本没有认识的人了,毕竟离开二十多年了。其实江边的农田也已经被工厂征用了,只是没有资金,项目搁浅。机灵的农户,还是把它复耕起来,其中池塘不少,抬眼看到买长江螃蟹的地方。我们寻迹而去,几个简易的房屋,看到主人热情地与炳成招呼起来。我也谈起是一个大队的故人,主人不乏感慨,毕竟先人在此生息很多年。两个小池塘养着上万只螃蟹,水是从长江引入的。主人主动提起蟹笼,其中螃蟹确实不小!近日我吃过一些螃蟹,蟹脚确实硬实,毕竟进入深秋了。
对长江螃蟹,我是情有独钟的。记得在初中上学,炳成坐我旁边,许多天下午,就给他那螃蟹的腥味“熏着”。那是他家条件差,估计吃后肯定没有刷牙!那是他家基本是买不起肉的,惟一的“荤腥”,就是自己晚上回去在长江边捕些鱼蟹。其次,应该是我很小的时候,大致六七岁时,还没有上学。我最小的舅舅,在我到外婆家时,家里没有什么可“哄”我。到外面去捕了大半天回来,我趴在蟹篓口一看,就是一只较小的螃蟹。外婆要煮给我吃,我不要,说:养在水缸里。外婆缠不过我,就依我放进水缸,我趴在缸边看了很久很久,直到长大后许多的深梦中,仍然浮现多次。想来儿时的记忆,就是如此诡异。
于是我买了几只螃蟹,分给炳成几只。炳ffice:***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成当了">成当了ersonName>老师,自然没有闲暇再来江边捕蟹了。他坚持说,过去吃厌了,不要。我说:给孩子尝尝。他勉强收下,炳成是十分志趣,总不愿意沾我便宜。回到家中,晚上跟爱人一起煮了螃蟹,开锅一闻,却没有我想象中的“腥味”,似乎若有所失。给炳成电话,炳成说:螃蟹应该是真的,大致现在连螃蟹也退化了吧?是啊,江边密布的工厂与码头,对原生态的破坏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也就是说,我们儿时的记忆,我们的下一代已经很难再捡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