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谈老子的“无为而治” 《道德经》第一章即说明了“道”的体和相,开宗明义地阐明了生命最初本来面目的大道,也就是天然的阴阳合一的最初状态。这是作为人第一应该明白和生命与精神回归的首要选择,也就是必须要明白大道这个智慧,再次而下之,才是器世间的用,用之才谈到治国用兵以及民之生计。(从开头我们就可以知道,老子的教理并不是要“愚民”,而是要人们具备认识大道的智慧,因为有了那个智慧,自然就可以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而且,作为生命的存在,人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也理应提升精神与思想境界。什么是“愚民”呢,我认为,剥夺别人的生命权、同类互相残杀、偷盗、淫乱、欺蒙诈骗、不仁不义不孝等,才是真正的“愚民”)。 第二章“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意思是说天下的事物,要是以大道的眼光来看,本来没有美和不美、善与不善的区别轨迹,只因为人有着高低不平的认识和心理状态,因而生起分别取舍好恶之心,所以有了美与恶的名言句相。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此处的“圣人”,指的是有道的人,在佛教禅宗也就是明心见性大彻大悟了的人。意思是说圣人们顺应大道的自然法则,不刻意制定各项规章制度和法律法规以及各种教条,所做的事情无有纤芥留存于心中,心内不着丝毫痕迹,不用多余的话去教导别人,只是身体力行地做着理当应做、义当应做的事情。(在此,我们可以看到,老子的重点施教对象是有着一定社会地位和意在追寻大道的人。社会发展至今,我们可以看到由于人们的种种“有为”,制造出的核武器已足足可以把地球毁灭50次以上,一旦核战争在哪天人们头脑发热的“有为”中爆发,这人也就真正地愚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了)。 第三章“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贤能的标准,千古难下定论,但是推崇贤者的结果,却会导致许多伪装的言行,老子当时在世的情形,是各国的诸侯为了争地称霸,不惜任何代价来网罗天下才能的智士。凡是才智之士,便统称为贤者。而这一类的贤者愈多,使天下的乱源也就愈难弭平。因此上,不推崇贤能,则可免了天下的争端;居上位者不好宝贝和贵重的东西,则人民不会有偷盗之心(这主要是针对当时社会情形而言,事实上,老百姓的偷盗之心大多来源于饥寒);在上者不追逐实利和纵欲,则民众也就会各安其志,心不会乱(领导者的言行,老百姓最易模仿和学习,比如希特勒变态,则全国大多数民众也跟着变态)。所以圣人们强调修养自身,教人先断妄想思虑之心,心无外慕、安饱自足,自绝贪求之心、不起奔竞之志,凿井而饮、耕田而食、自食其力、安享天年。使人们生活在道的准则中,使那些聪明的人也觉得没有争的必要,这样合乎自然的规范,也就自然天下太平无事了。 第五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刍狗,指用于祭祀用的草扎的狗。这样的刍狗,本来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但因为祭祀需要又不得不用,虽然使用了但也并不是说明它有着和真狗一样的警吠之用。天地看万物都和那个草狗一样,没有对哪样好、哪样不好;圣人们也是这样的,没有对哪一类哪一群人特别好,对另一类另一群人就不好,都是平等地对待。 第八章“夫唯不争,故无尤。”与物无争、与世无争,虚心顺物,就像奔流的水性一样,遇洼则积、遇阻则迂绕,这样子就不会遭人埋怨,就能永无过患而安然顺处。 第十章“爱民治国,能无为乎。”这一章前面几句话在说自身修养达到一定程度了,则处于天然的道妙之中,生命自然享受到美妙的滋味。而这一句,老子审问,爱民治国能不能做到无为,若不能无为,还是不能忘迹,用繁琐的法律法规来对人民进行管辖和约束,说明人的道德境界和精神层次已经相当堕落了,虽妙而不妙也。 第十三章“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我们之所以有喜、怒、哀、乐、爱、恶、忧、惧,在于有我这个身体的存在,如果我没有了这个身体,那么我哪有那些艰辛和苦痛呢?为政治国的人把天下当作自己身体一样,这样就能领导好国家;以爱己之心,来珍惜呵护天下的民众,发挥出对全人类的大爱心,天下就能有所信托而能得到很好的治理(在此充分说明了,老子的教化对象是居于上位的人们,要将修道与治国结合起来)。 第十八章“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上古之时,人民人人都生活在道的境界中,差不多的精神境界,都很质朴浑厚,本来没有仁义、伪诈、孝与否、忠与奸的差别,但随着时光的迁流,社会的变迁,人们的精神境界有了差别,有的人道德堕落了,于是有了仁义与否的差别,这也说明大道已经废了,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同样的,有了高低不平的聪明才智,也就有了大奸大巧大伪;家庭中有了矛盾、不和睦,才区别出了孝慈与否;国家在昏暗乱世中才有了忠臣与奸臣的分界。 第十九章“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圣智本来是为了利益民姓的,但老子针对当时春秋战国时的纷乱情形,指出正因为诸侯们乱用圣智,反为民害。所以把造成纷繁战乱的聪明才智弃而不用,使民众各安其居、乐其业,则享百倍之利;仁义本来是针对社会上不孝不慈者们的心理药方,不把之作为特别的宣传和强调,则百姓们天性自然的孝慈就会恢复起来;抛弃自私自利的贪图之心,就不会有盗贼作奸犯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