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故事】如此暧昧

wanxiao317 发表于 2006-10-30 15:38:25

（一） 
　　事情出现这样的局面显然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原本在小曼心里这不过是一个略带挑衅的玩笑，没想到张祁却当了真，所以当他说我已经找到女朋友了你现在可以理我吧的时候，小曼还沉浸在这个游戏里洋洋自得，飞快的于键盘上敲下一连串问句，姓名性别年龄身高体重院系班级学号？很快那边就有了回音，一一做答下来时间都是恰到好处，完全没有给大脑留下创造机会的嫌疑。 　　于此时，小曼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仍不死心的甩出一句，真的假的啊？像是质疑，实质已略带了醋酸气息。 　　回答是斩钉截铁的，且还补充到，我是今天下午发的短信。 　　小曼被逼上了梁山，想起中午发给张祁的那条短信，从手机上调出来自己再看了一边，居然如是说：一个月后再联系我哈，加油追啊，追到请你们两个吃饭。午休中……这样火上浇油！心就一怔一怔紧了起来，开始后悔先前的行为，而此时却又觉得无力回天。恨自己运筹失误，这样轻敌，还开出一月的期限来，岂知人家只是一条短信就俘虏芳心。强咬了咬牙，一狠心许下承诺，果然高手，战斗如此速决。好！星期六请你们出去吃必胜客。 　　张祁像是高兴得厉害，恬不知耻的答应得爽快。而后却就无话可说，把一个微笑的QQ表情发到泛滥。小曼无奈，胸口渐次疼痛，却又不敢失了体面，仍是装出大家闺秀风范说，好好对人家。 　　张祁就委屈起来，现在就跟我说这样的话，好象我就虐待狂似的。小曼只好笑，发出一张大大笑脸，夸张裂开的嘴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张祁就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很乖的啊。显然这话有负气的成分，这样的时候这样的说出来，小曼怎可能不理解张祁说这话时的情绪，虽然隔着空间隔着无边无际的网络，两人都刻意的掩饰情感的真实，然柔软心底真真切切的疼痛却太过真实，于这一刻再也无法掩饰。 　　小曼无言，心就更紧了些，像是被人用手捏住，生生要挤出血来，呼吸也开始急促，有些窒息。想到事情的戏剧化，想到张祁的唯命侍从，也突然大胆起来，说，你就是太乖。 　　良久，才有话回过来，深情叹息。就是因为太乖，所以你才不喜欢。 　　小曼在这良久的等待中终于等出了眼泪，看到这迟到的表白到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亦不再有可能，哭出了声响。于是匆匆逃匿，临走居然还意味深长幽了一默，我杀几个人先，时间很慢，不要等我回来。 
 　　（二） 
　　已经记不得是怎样跟张祁熟识起来的了，只是记得那时候小曼任校记者团的团长，而他是刚刚招近来的大一小记者，说是记者还不如说是小曼利用职能之便弄的一群贴身保镖，当然这个保镖保的不是人而是电脑。显有人知道，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小曼于电脑却是浅尝则止，最且擅长的就是用WORD敲文字，其他一窍不通。于是记者团里活生生就多出个网络部，除了上传下载日常文件外，做得最多的就是给小曼价值不菲的手提电脑安装维护各式驱动文件，其中包括更新QQ系统，安装电影播放器等最基本东东。 　　张祁曾一度笑，你这样，真是暴殄天物，实在可惜了这双核处理器。 　　往这时，小曼就佯装温怒，小小年纪懂什么？居然质问起老大来。那个时候小曼已是大三，活活长了张祁两岁半，就是想也没想过日后两人会有如此纠缠。然事后想想似乎又是情理之中。 　　事实上事情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所以当小曼开始略略失控的时候，已经一年以后的秋天了。那时十月末，天气日渐的凉下来。小曼却在这秋爽季节里异常浮躁，想是因为大四的缘故，周围心急的人已忙开了准备简历，装束也明显精致，想必是校门外的诱惑和压力越来越大了。 　　原本就有失眠不良嗜好的小曼终于彻夜无眠夜夜无睡，在夜里敲一些凄凄婉婉的文字，来感动别人，感动自己。周围的人大都怜她，教种种法子，劝她睡去。也有更疼的，夜夜的陪着，在网络里，游荡成幽魂。张祁便是幽魂中最忠实的那只。小曼总是说，睡吧，你陪不了我。他就孩子样倔起来，说，你不睡我也不会睡的。又次次告戒小曼不要吃药啊不要吃药啊。 　　小曼就骗他，说是小时候让人给惯坏了，非得要听着故事才能入睡的。这下张祁为难了，我不会讲故事怎么办啊？要不我们换种方式，唱歌给你好不好？ 　　此后准时晚上11点半，张祁浅浅韵味的歌声就会通过无线电滑过长长的夜空滑过小曼微微翕动的心如美丽天使洁白光滑的翅膀轻轻裹上身躯，这样被幸福暖暖的呵护，那温柔的调调一如江南的初春的风景，似年轻母亲的手佛过婴孩肉嫩的脸庞。尽管如此，小曼仍是睡不着，在张祁满意的挂掉电话以后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张祁道晚安时暧昧的语气，不自觉羞红了脸。 　　承认我有小资的潜质，刚刚戒了咖啡，又爱上红酒，至于香烟怕是因为没有勇气。小曼口无遮拦，像是炫耀。 　　咖啡戒了也好，反正你是睡不着了，不然我还有机会亲手调给你喝。至于红酒，养颜亦安眠，睡前喝小半杯，对你有益。张祁居然也附和。只是香烟还是不要考虑的好。 　　此翻对话后，张祁就下了线，大半日不见人影。那日是星期天，心知肚明都是没有课的，然小曼在张祁莫名消失的半日里坐立不安，终是没有耐住矜持，发了短信问张祁，在上课？此举如司马昭之心。果然张祁回信息笑得阴阳怪气，想我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傍晚，小曼有些按耐不住的语气让张祁越发得意。说，下来吧，我在你寝室门口。 　　小曼匆匆洗把脸，临出门又折返回来抹了淡淡一层唇色，方急急下楼去，忍不住脸笑成一朵花。 　　宿舍楼前小有规模一片林木，都是高大的落叶灌木，已有些年纪，林中渐次坐落些凉亭，中间是仿成树桩型的水泥桌凳。在很多的正统校园散文里，这都是晨读自习的好去处，然现实轻而易举洗雪了冤屈，用事实证明校园情侣的实力。 　　张祁很有幸霸占一处，安静坐着，看小曼一路行来，轻盈如燕，细尖下巴不经意上仰与生俱来的弧度，笑容里竟微微起了羞涩。 　　是质地上乘的干红。当张祁把酒递给小曼时，莫名的，小曼心地闪出一丝不安来，尽管满心喜悦，却还是硬生生摇头，说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这样的举动是张祁没有意料到的，几番推脱，只好说，真不要，那我拎回来了。果然就拎了回去。 　　回寝室后就收到张祁短信，我知道越界了，我很乖，不会惹人难堪。 　　小曼正在难过，就想到前些天书上看到的一个句子，现在用来，倒也贴切：有一种关系叫暧昧，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又说，请原谅，我很懦弱。 
 　　（三） 
　　最终，小曼还是没能信守承诺，推掉了饭局。 　　小曼解释说，这样也太侮辱人了，就是因为她一无所知，我才不能这样残忍，原本已经对她不住了，不是？后又想了半天，拿出补救的措施，说是前些日子上街，看一新店开张，里面男装风格粗旷却又质感细腻，做工精密，很是适合你这样身材伟岸的男生。 　　张祁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一如既往盯着小曼笑，说真是像我姐，还带我买衣服。眼神却次次深邃，轻而易举动刺着小曼生疼生疼。小曼尴尬起来，慌忙避开，生怕被洞察了心事。故做镇定却又急急解释，当然是你姐拉，都大你好几岁呢。然张祁却认真了，温怒，你不是我姐，我永远不会叫。 　　周末上街的人原本很多，而这又是武汉最为豪华的商业街。路面上疯挤的人群可见一斑，实在让人深刻体会中国的人口问题，一致怀疑计划生育的力度是否落实。 　　于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小曼跟在张祁旁边，步步紧。有好几次都想要伸出手来拉住他的臂膀，却有委实不敢，次次羞到脸红。于是神不守舍，以至走丢好几次。 　　张祁拿出满眼温柔和迁就，大方的伸出右手，来吧，借你牵着，不要再丢。小曼更加羞涩，坚定摇头，后又想分明不是学校，路人也多，见不得那么背运遇上认识的人，那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就将思索着将左手轻轻的探了过去，时直张祁正要失落，把手收回，就触到小曼柔弱无骨的手指，微凉。受宠若惊，只敢轻轻牵着，丝毫不能用力，生怕弄疼了，亦不敢有所移动，就怕一松手就没有了，更是不敢侧头去看，怕惊走一场好梦。 　　直走到小曼指定了那家店面，没有松开。 　　面装饰古朴又显张扬，带些异域风情。泥土黄的颜色做主打，式样大气且独具特色，显出低调的高贵。张祁早知小曼的优越家境，想到这里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寻着标签看价位，却被小曼一手遮住，直截了当说，不要看。 　　试了几件，都很不错，小曼果然是好眼光，张祁的确很适合这样风格的装束，镜子里的他比往日更是陡添几分帅气，也显得成熟了许多。 　　小曼忙前忙后替张祁选这选那，俨然乖乖女。都在张祁试穿好每件衣服时微微掂起脚尖，于面前探出双手环到张祁脖子给他贴好衣领子，此举动正好环成一个暧昧的姿势，不明就里的店员啧啧道，好一对壁人。这样做时她神态恬然，表情异常温柔，眼神轻轻的从张祁的耳旁越过，不知飘到了哪里。 　　后来张祁回忆，那天，你站在我面前，微微扬起的脸，美得像童话里的公主。又那么安然的神情，好像一个给丈夫打点形象的小媳妇。你手从我脖子绕过，温香尚存。那么娇小可人，惹人怜爱，我几欲幻觉，以为坠入幸福。我有强烈的愿望要拥你入怀，却又怕伤你尊严，在我心里，你美丽身圣洁如天使，不敢玷污了神圣。 　　只是回时路上，张祁没有再牵住小曼的手，小曼亦没有走丢。都像是经过了一场洗礼，反到觉得轻松，神情都自然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四）　 
　　转眼入冬，天寒地冻，武汉的冬日，江风凛冽，漫山遍野的呼啸，冰凉入骨髓。 　　圣诞将至，校记者团现任团长张祁恋爱的消息一度沸沸扬扬，如今也已渐渐偃旗息鼓，成双入对已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因不是众望所归的郎才女貌形象，白白多添了些闲言碎语，多了些或热烈或幽怨的目光。每每他牵着女朋友的手于校园招摇而过，众女子中唯有小曼坦然。 　　小曼的失眠慢慢有了好转，午夜前定然会乖乖上床去。电话是雷打不动的事情，张祁已经开始学着讲故事，逐渐的也能在单纯的童话故事里描绘出一片爱的森林。很多时候，小曼就在童话的梦境里恬然睡去。小曼说，有时候感觉自己就是那童话里的公主，幸福快乐，只有王子没有忧虑。 　　其实，小曼也会难过，女孩子耐不住任性和骄傲的弊端时不时让她难受不堪。她努力把自己深深藏起，轻易不让人看明白。 　　那天当着张祁的面小曼终于说，过了这个年，我就不来学校了，反正是要工作的，那就早些出去的好。停了半晌不见张祁有反映，又话锋一转说事实上我已经可以自己睡着，你不用再迁就我。 张祁明白小曼这样美丽优秀又家境殷实的女孩子是不需要担心工作，甚至是不需要工作的。于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天，犹豫着问出一句，以后你会不会不记得我？这是考虑良久的问题，如今下了狠心问出了，即便是伤害也是要知道答案的了。一双眼睛紧紧抓住小曼，不放。显然这个问句在意料之外，小曼有些措手不及，眼神中竟显出惊惶。事实上从来小曼就没有意识到对于张祁她需要记住或许忘记，意识里他就像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就像是与身俱来的某个身体器官，不需要时刻记着，因为它原本就属于你。也就是说她完全在默认这种似有若无若即若离却有纠缠不清的关系的同时已经安于现状。之所以她说要离开，是因为她真的到了离开的时候了，毕竟大四，而她又是如此好强的孩子。她让他不再打电话给他不过是任何女孩子在喜欢男孩子面前都会偶尔流露的其实是炫耀幸福的小小负气，岂想他会当真。 　　眼看着小曼眼里的惊惶迅速幻化出浓烈的疼痛，瞬间变成一眼泉水。这是第一次，小曼在人前流泪，心已经疼到无法喘息，拿出双手用力压住也丝毫不见好转，只是仍忍住不让哭出声音，眼泪就一直流，止也不住。 　　张祁更是慌神，自然他从未见过小曼哭泣，就是难受的表情也是没有的。小曼一直是那么那么坚强快乐的女孩子。这样一来答案已出，原本的疑虑在瞬间幻化成温柔，望着面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人儿，内心一阵酸楚，深深自责起来，尽管小心翼翼还是伤害了她。 　　想要解释，他不过是以为她会有幸福的将来，而所有的幸福会让她充实到没有时间去想起过去。但此时此刻，这样的解释已经没有必要。他轻轻拥她如怀，一如上次牵她手一样，小心翼翼，像是拥着绝世的珍宝，感受她在怀里轻轻颤抖，眼泪湿热了心窝处的衣服。她没有抗拒，尽管这路边人来人往，尽管这会让他们都现入两难的尴尬局面。 
 　　（五） 
　　直到次年四月末，小曼都没有回到学校去。 　　个季节，武大的樱花正开到荼糜。这天张祁正好与女朋友赏花回来，行于路上，眼里竟还是樱花瓣的颜色。突然收到小曼的短信，神情不免异样。然就是这样小小的动作已经足够引起女朋友的猜忌，问谁啊？ 　　张祁张皇，支吾到，一同学。 　　显然这样的回答不让女孩满意，正声道，手机给我。张祁不从，竟是硬生生用手夺了过去。 　　是不可容忍的事情！眼看女朋友的脸庞被怒火越烧越红，张祁疑虑，一场战争怕是要发生了。果然女孩大口大口喘气，眼神凶狠像是被人夺了猎物的小兽，恶狠狠骂出一句，狐狸！ 　　着实这让张祁吃惊，看眼前平日还算温柔的女朋竟骂出了这样难听的字词，怕还有更严重的要发生。有些忍不住，却也只是一句话制止，不要过分！ 　　这样一来让女孩更觉委屈，怨恨如山洪爆发铺天盖地而来，只恨适才骂得不够痛快。胸脯上下起伏，声音也颤了，果然是心疼了！遂手指急速敲打手机键盘，等到张祁抢回来的时候，一条短信早已发出。一看，不免胆颤心惊：学姐，请不要抢我老公。 　　收到短信时小曼还在广州开往武昌的火车上，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而事实上小曼发给张祁的短信不过短短四个字，我回来了。小曼永远是骄傲的，固然有要张祁去接车的念头，却也要张祁自己问出来，方才满意。而也就这样四个字，于张祁女友来说自然是更能出了多侧面的猜测理由。回来了？如何个回来法？是单纯的返校还是旧情的延续？当然不管哪一种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小曼看道短信，心底不由深深抽出一层凉意，武汉的早夏，艳阳高照，背心却似冰片贴过，先前的澎湃心情荡然无存。苦笑，都是自己造下了罪过，又能怨谁去呢。转念又想，竟还是个厉害的角色。 　　在出站台的那一刻，小曼就看见了张祁与人潮汹涌里望穿秋水。几月不见，明显显出成熟的趋势，眉眼轮廓里都添了霸气。小曼的惊讶丝毫没能掩住，张祁自报门路，说是打了电话去她寝室说人还没有回来呢就想到了应该还在车上。 　　此言一出，已经把小曼感动到肝肠寸断，立马就流出了眼泪，心中所有的委屈不快就不再惦记。 　　回学校以后，或许是因为毕业设计太忙，又或许是四年的大学情谊太过缠绵，小曼竟然是抽不出时间与张祁见面，张祁也不恼，仍是夜夜的打电话来，问这几个月都没有讲故事给你，还有没有睡不着？次次惹得小曼要哭出来。 　　气温一日一日高起来，小曼精致的太阳伞越来越抵御不了这个城市正午的热度。毕业答辩已经接近尾声，校园里，夜夜都有喝到酩酊大醉的学长无所顾及的鬼哭狼嚎，似要把这四年的荣耀与失落骄傲与不屑高兴与堕落得到与不舍都统统的呐喊几百遍。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兄弟，所有前仇旧恨就在酒精里化为乌有。 　　宿舍里，一片狼迹。 　　室友们都已各奔前程，小曼拿了最后的东西也好出门，回头看这曾经住了四年的地方，伤感的情绪更加激动，哽咽着，喉头就像含了口霉变的棉花糖。 　　关上门，一扭头，冷不丁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下意识扔了东西用手捂住，才看清面前的女子，高高瘦瘦，五官已经辨不出美丑，扭曲着变了形，唯一双眼睛可怕，幽怨，愤怒，流出火来，像要吃人，又眼睁睁两行清泪缓缓流出，速度加急。小曼一时也蒙了，想你打了人还这般委屈模样。然立马就意识到了原委，又见张祁惶惶然赶来，连解释也不必要了。 张祁匆匆来，一把拉过女孩，凶神恶煞，你要干什么？ 　　女孩原本觉得委屈，又见张祁这样凶狠，哇一声哭了出来。 　　张祁不理她，转过来看小曼，想要说什么，却见小曼如此淡然表情，突然哽咽，不能言。小曼笑，温柔如月，左脸已经疼到麻木，似乎也肿了，但却没能防碍小曼的笑容灿烂如花。只是一句话，好好对人家…… 　　出了宿舍楼大门，小曼突然找不到自己精致的太阳伞，虽还不到正午，太阳光已经很强烈，照得水泥的路面白刺刺放光，晃得小曼眼都花了……

紫依发表于 2006-11-10 16:50:52

多角？

枰子发表于 2006-11-11 14:08:57

心酸

fly 发表于 2006-11-13 12:49:48

无语

zhy313 发表于 2008-5-15 15:06:11

如此暧昧,为何不坚持,却毁掉了一切....

我是魔法师 发表于 2008-5-16 10:48:04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我买我的那份,剩下的你来买。

fayfox23 发表于 2008-5-17 10:23:31

为何要将这份暧昧继续？两个主人公的性格我都不喜欢。明明各有对方，却要如此折磨。何必？

sangyongguang 发表于 2009-2-17 09:34:52

一时的羞涩，留下了终身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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