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就策划那点破事
<p align="center"><font size="3"><strong>破事第①桩</strong><br/> </font></p><p><font size="3"> <br/>哎，姗子，麻烦把那桶蓝色的油漆递给我！<br/> <br/>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脚手架的高处往下爬，一直到脚手架离地面的那一层，我停了下来，弯着腰，撅着屁股，一手扶着，一手伸向姗子手里的油漆桶，姗子仰着头，眼睛被离赤道很近的海口的阳光刺射，眯缝着，原本大大的眼睛成了一条线，长长的睫毛因为眼睑的两面夹击，愈发的浓密，好看！<br/> <br/>姗子歪斜着身子，油漆桶被其尽可能高地举着，体恤衫的领口也因为歪斜而张开了大嘴，我的眼珠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嘴里，很快的就被那一处的雪白、柔软和丰满接住，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很贪婪的靠在上面，恋恋不舍的！<br/> <br/>拿稳啦？姗子问了我一声，我象是熟睡时突然被惊醒一般的醒来，眼睛急速的从嘴里闪了出来，在问话中无缘由的、傻傻的冒出一句八不挨、七不靠的话来：真好！<br/> <br/>什么真好？<br/> <br/>哦，哦……没什么，我说这——天——真——好！<br/> <br/>好啥子吆？这狗日的海南的太阳，晃着人的眼睛，要死人的！站在脚手架上，画另外一块牌子的小马接着我的话喊道！<br/> <br/>我看着小马，小马也一脸的坏笑的看着我，我很不好意思的一笑，就如偷了别人的东西，被他看到一般。虽然有点羞涩，但羞涩中洋溢着满足的成分。<br/> <br/>姗子，麻烦也把刷子递给我。小马笑着对姗子喊到。<br/> <br/>拿到刷子的小马，一边往上爬一边说到：龟儿子吆，不是真好，是真的很好！<br/> <br/>就在真的很好中，姗子，一个刚从西安古城来海口刚刚三天的女孩，就被我和小马装在了眼里，牢牢的，甚至都不愿意睁开眼，怕眼一睁开，就会从眼里溜掉一样。<br/> <br/>姗子，从西安来，但她不是一个人从西安来海南的，而是三个人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一个女孩叫若柳，人和她的名字一样，弱不禁风的，象柔软的柳条，一说话都是绵声细语的。另外一个是男的，她俩的总经理，同时也是我们所在的南海广告集团的策划总监，章尧。<br/> <br/>姗子，个子不高，苹果脸，大眼，胖胖的，伸出手来，手上就明显的8个小手窝，加上脸上的2个酒窝，那就算十全十美了，整个人胖乎乎的，很肉头，虽胖，然而一点都不蠢。她一头的短发，短的很干练。一口的小细牙，细的很匀称。姗子说话的声音很明亮，和她在一起，很容易就被她所感染，这女孩给我和小马“很哥们”的那种感觉，但这“很哥们”中，她却又很雌性化，唉！就这样说吧，当前天他们三个人来公司，老总在短暂的接待会上介绍完，一散会，公司里那几个脸上都长着青春疙瘩豆的坏小子们就不约而同的涌进了设计室，小马急不可待的，操着不太标准的四川普通话喊道，那小胖女孩不错！<br/> <br/>说说看，哪点不错！<br/> <br/>嗯……温暖、柔软、丰满、明亮、厚重……啧啧！小马眼睛闭着，两只手象是风中的荷叶随着描绘的这些词摇摆着。<br/> <br/>靠！也不知道你是说人，还是评画？设计部主任，我们的头，老刘，慢吞吞的接着小马的话问。<br/> <br/>人非人，画非画。我看到的是画里的人呀！<br/> <br/>要俺说，我就看好她那一对挺身而出的奶子，喷薄而出，就跟探照灯似的，多好！同室的周小舟，原本河南豫剧团一个搞舞美的小家伙，设计室里年龄最小的他，打断小马的想象，很写实的说到！<br/> <br/>对！对！小马你他二大爷的，整个一个意淫。说半天也没有说到点子上，你看小周，一语中的，抓住实质。<br/> <br/>哎，还有一个呢？那个瘦的呢？叫什么啦？<br/> <br/>若柳！<br/> <br/>对，是叫若柳！<br/> <br/>嘁，你们就听小舟说，他个小屁孩懂啥子吆，整个一个恋乳情结，他看到的还停留在物质的层面上，断奶失落后遗症！<br/> <br/>胡说，俺从小就没吃过奶，都是俺姥用糊辣汤把俺喂大的！<br/> <br/>哈哈，那你就是“美乳神往饥渴症！”<br/> <br/>…… ……<br/> <br/>设计室里的这一帮人，有老的、有少的，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到。只不过，老的只是笑，象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少的，两只眼睛鲜活的透亮，争先恐后的挤话！生怕拉下他似的。<br/> <br/>设计室里很沸腾，但是没有喧嚣下的鸣响。就如烧开的水，开水不响，响水不开！很热烈，然而，又有压着嗓子好像挺神秘下的碰撞！议论后的我们这帮人，眼睛都贼亮，神采奕奕的，每个人似乎都很兴奋。究竟兴奋的程度究竟是什么样，我拿不准，反正我知道那天的公司的晚饭，没够吃，让做饭的阿姨很尴尬，也很疑惑，今天怎么啦？和每天做的一样多呀！每天都剩，今儿怎么就不够了呢？这年青人的饭量和脾气一样，没个准头。唉！这饭是真难做！<br/> <br/>人逢喜事精神爽，胃口大开长饭量！</font></p> <p><strong>【接第一桩】</strong><br/> </p><p> <br/>在海南这个火辣辣的地方，意想着女孩的“特区”，而又私下里说得很麻辣，也应该算是一种特区现象吧。再者说，这似乎也是一种普遍的现象，男人的劣根性。<br/> </p><p> <br/>其实说就说了，每个人心里也知道，这些话并没有恶意，更没有龌龊和不尊重的意味。只是年轻骚动的一种典型表现。没办法，谁让海南这个地方一年四季都这么热，土都是热热烈烈的红，人，特别是那些女人都是耀眼的白，薄如蝉翼的一两片布挂在身上，风一吹忽忽闪闪、若隐若现的，让人没办法不让自己的想象插上翅膀，扑扑啦啦的飞。<br/> </p><p> <br/>物质决定意识，这句话真的有道理！<br/> </p><p> <br/>再者说，能“下海”扑腾者，要么是有“才”，要么是有“材”，前者是“才气”，后者是“身材”，这样说吧，反正，敢于趟这浑水的，都是不“安分守己”的，所以，你闭着眼睛想一想，一帮不安分守己的人混在一个孤岛上，不闹出来一点惊天动地和风花雪月的事来，那才叫怪呢？<br/> </p><p> <br/>所以，一大帮愣头青们，在一起快活快活嘴，那也是停留在高层次的意识范畴，也是青春年少正常的青春骚动。背后骚动着并张牙舞爪的这帮人，都是“背后耍大刀，当面士气消”。等到真的面对时，也都是手足无措，一个个的极为腼腆。<br/> </p><p> <br/>那一夜无话，一如往日的寂静，但梦里是不是很热闹？只有每个人自己知道！<br/> </p><p> <br/>第二天，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工作，各忙各的，但明显的是外出的人中间回公司的次数明显的比平时多了。<br/> </p><p> <br/>公司在4楼，一梯两户，上楼分左右两套房子，门对门，两边的面积大小应该差不多，都是那种4室一厅一厨二卫的房间结构，右边这一套还保留着原有的格局，厅很大，有一圈沙发，一个电视机，平时吃过晚饭实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大多聚集在这里看看电视，但次数不是很多，因为，我们的老板，王总就住在这边一套房里，他住的是一个套间，外边办公，里面睡觉，自己一个人霸占一个卫生间。<br/> </p><p> <br/>公司里几乎所有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莫明其妙的怕他！当然怕他不是因为他自己一个人霸占一个卫生间，而是因为他和我们所有的人话比较少！<br/> </p><p> <br/>他话少，也不爱笑，那张比较富态的脸似乎总是一个经典的表情，真的白瞎了那么多的肌肉，许多情况下都是处在一种冬眠的状态。<br/> </p><p> <br/>他话少，不爱笑，但人胖，肤白、肚大，一个大而圆的脸上，有一撇小胡子，胡子长在嘴的上边，下面没有，也不是没有，是因为他厚上薄下，上面的总是让它黑黝黝，茁壮的成长着，时不时经常的象一个勤劳的园艺师一样精心的修剪一下，而下面只要一露头，便毫不留情的割掉，所以，下面经常地泛着一种冷调子的寒光。我第一次应聘通过进入这公司后，第一次看到他就是一起就餐的时候，吃饭时他也不说话，好像和碗里的饭有刻骨仇恨似的，吃完站起身来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当他转身走动时，腆着一个象怀了6、7个月身孕的少妇踱着步子走回办公室。因为胖，两手摆动时和常人或瘦子都不同，常人走动，手自然摆动的时候，两手心都相对着身子，而他则是两个手心朝着身后，再加上那天他穿着一个背心，背心是白色的，下面穿着一个西式短裤，穿着双拖鞋，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看到后，脑子里立马想起骆宾王写的那首《咏鹅》：<br/> </p><p> <br/>鹅鹅鹅，<br/> </p><p> <br/>曲项向天歌。<br/> </p><p> <br/>白毛浮绿水，<br/> </p><p> <br/>红掌拨清波。<br/> </p><p> <br/>心里忍俊不禁，但没敢笑出来。所以，自此后，我一看到那种白白胖胖的男人总爱和大白鹅联系在一起，感觉那种白，白得很猥琐，也很可爱。<br/> </p><p> <br/>右边这套房子里因为一个白白胖胖、惜言如金的他在，所以，一般的说这边都比较清静，和他在这边一套房子住的有市场人员、行政办公人员，都是男的！<br/> </p><p> <br/>左边的格局则被打破，原来的厅被改成了一个大大的设计工作室，是我们四个设计师经常在里面画稿子的地方，那时候没有电脑，都是手绘，所以需要的空间比较大。其余的房间都住上人，有财务的、也有办公室的，当然我们四个也都在这边住，有一个套间平时闲置着，其他公司的人来海南，作为客房接待用。这不，姗子和若柳，就和我们一起住，但不在一个房里。反正，我们这边很是让住在那边的几个男的羡慕，羡慕这边气氛活跃，空气里也阴阳平衡，相为和谐。本来，平时他们就爱往这边凑，因了新来的两个年轻的女孩，这帮人便借五推六的往这边挤、我们的设计室几乎成了一个俱乐部，他们落脚打尖的地方。<br/> </p><p> <br/>公司里原来也有女的，而且四个呢，只是一个50多岁，一个40多岁，会计和出纳，都慈祥的不得了，阿姨辈的。另外两个倒不是很老，一个叫雪非，26、7岁，一个叫张谨20出头，但是26、7的雪非是我们老板的女朋友，和我们关系融洽，但因为是预备老板娘，我们彼此的说笑大都停留在书面语的层次上。剩下的那叫张谨的女孩倒是年轻，咸阳人，实诚、再加上一口的咸阳话，人更实诚。实诚的都不知道我们是男的，她是女的，所以，我们只能把她划归到我们哥们的行列里，这样说吧，她的性格就如她的姓，很张扬，但长相又如她的名，很谨慎。所以我们每日里看到她，也就没了那种鲜活的想法。<br/> </p><p> <br/>那一天，我们设计室内就没有消停过，但每个人进来总有理由。<br/> </p><p> <br/>“他妈的，这海南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今儿外边跟下火似的，我回来洗个脸，再灌点水！靠！你们真舒服，在屋里空调吹着，涂涂画画的……”话音未落。又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想起。<br/> </p><p> <br/>“嘿！今天白跑一趟，工商局的人开会，事办不了。我胡汉三又回来啦！”<br/> </p><p> <br/>不一会，门口就挤满了人。<br/> </p><p> <br/>挤在门口的这帮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却一点也不老实的往姗子和若柳的房间漂着，偷一眼，便迅速的收回，那眼睛就像黄牛的舌头一样，从嘴里迅速的伸出，舔一下，又匆匆忙忙的收回，好像生怕人抓住一样。<br/> </p><p> <br/>小舟，疑惑的看着他们，不解其意的说到。<br/> </p><p> <br/>“净瞎说，俺看今个还没有夜个（河南话，昨天的意思。）热哩，你咋说热哩？”<br/> </p><p> <br/>小马一脸的坏笑，手不停，嘴也不停。<br/> </p><p> <br/>“啥子，还在哄我喃，少扯谎聊白的！海南狗日的太阳，哪天不下火吆，儿娃子，你心里有火！”小马地道的四川话全出来了。<br/> </p><p> <br/>“饿跟你们娃说，可不敢胡骚情。人家女子刚从西安来，莫看到么，有老板带着哩。谝闲传，快活嘴，没啥，可不敢出麻达了！”我们的头老刘，把眼睛从他看着的书上移过来，并且从戴着的花镜上边看着我们语重心长、压低声音的说到。<br/> </p><p> <br/>“主啊，宽恕他们吧！让他们心里的欲火化为力量，在这个物欲横流的花花海南多挣些钱吧！阿门！”我在一旁阴阳怪气，并一本正经的说到。<br/> </p><p> <br/>“要俺说，咱们都说普通话，不允许说家乡话，不然俺听不懂，就像小君这样说话一样！”小舟以我做榜样着急的跟他们喊道。<br/> </p><p> <br/>“对！都说官话！”老刘响应着。<br/> </p><p> <br/>一说要说官话，反而不热烈了。也许普通话不能尽情的传达自我感觉下的意味，也许话挑明了，反而不再欲盖弥彰。话也顾不得说了，都把劲使到眼睛上，贼头贼脑的看着那个房间，看着房间里坐着的两个女孩。<br/> </p><p> <br/>那房间就在斜对面，只不过稍微斜的角度大了点。<br/> </p><p> <br/>房间里两个女孩很安静，坐在屋里看着书，时不时的写着什么。很认真，也很矜持。<br/> </p><p> <br/>“你说她们在看啥书呢？看书的模样真神圣！”<br/> </p><p> <br/>“看啥书？你不知道，他们是给咱们来上课的！说什么培训广告专业方面的知识。”<br/> </p><p> <br/>“嗯，一定在备课！”<br/> </p><p> <br/>“哎呀,她们给我们上课？真好，这小女子要真是给我们培训，我一定坐在第一排，两手拖着腮，聚精会神的听……”<br/> </p><p> <br/>“你他爸的少装那纯情少年状，坐在第一排，你也不怕有东西掉在你的头上，砸晕你。”<br/> </p><p> <br/>“不怕，砸不晕，虽然大，但软……”<br/> </p><p> <br/>一句问话，便又是一轮热情洋溢的对话，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到。<br/> </p><p> </p><p> </p><p> <br/>两个人中一定有俊有丑，三个人当中，也一定有一个好事的。<br/> </p><p> <br/>这不，有好事的侧面巧妙的打探了一下，从老总嘴里知道他们一行三人的来意，原来是到海口公司给我们培训的。上面说了，那个章尧，既是西安公司的总经理，同时又是整个集团的策划总监（说实话，当时，1992年真的不知道策划总监是干吗的！），据说，这个总监未下海前是个挺有名的作家。这话我信，我知道在西安那个古城除了地里面长文物，也盛产作家。再者说他长得就很像作家。人瘦瘦的，带着眼镜，镜片很厚，就象啤酒瓶底一样。我一直觉得人瘦镜片厚的那种人，都是特有知识的人。让人都特佩服，并且他和我们聊天的时候，一说到广告，嘴里溜出来的人名好多都是大洋彼岸的洋人，我们有的都没有听说过，所以，在他的面前有点心虚。看来培根他老人家说的就是对，知识就是力量。我们跟章总比，没有知识，所以也就没有力量，没有力量所以也就心虚。<br/> </p><p> <br/>章总，虽然一个分公司的老总，但从级别和辈份上说，就比我们高！这样说吧，他进我们老总的屋都不用敲门，而我们进老总的屋却要敲够3下，听到里面说，进来！我们才能进。真的很不一样！ 【续】<br/> </p> <p>有点意思,等楼主的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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